相信那等虚无缥缈的说辞,百姓只记得那几个死于非命的王妃,却忘了他曾以一人之力救下无数边境子民,保护千里疆土!”
“当年西陵来犯,满朝文武无人敢战,是他力挽狂澜化解危机,那纸降书至今还存于宫中供世人瞻仰!”
“他以血肉之躯为南灵遮风挡雨弛聘沙场,此等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就嫁不得?难道如今他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活该被落井下石恩将仇报?”
屋子里久久回荡着江云缨的话语,而窗外的暗处,无影早已紧紧握起了双拳,感触无比的望向自家主子。
而轮椅上的墨炎璃始终带着浅浅的笑,任由清风拂过他深沉的睫羽,阳光洒进他斑驳阴沉的心湖。
此时夏如霜已然羞得无地自容,她深吸了口气愧疚的看着江云缨,“母亲不该如此诋毁你的夫君,可他真的……能待你好吗?”
只见江云缨擦干泪水走到桌旁,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份药方交到了她手里,“对我好不好,不妨等母亲痊愈了再亲自过来看看!”
这、这是……
夏如霜诧异的盯着纸上娟秀有力的墨迹,虽有个别的字体奇怪,但还是能看出其意思。
“云缨竟还识字懂医?”
“在乡下那种地方,什么都学过了,”江云缨胡诌了下,旁边的铃铛早已满脸崇拜。
“夫人,王妃可厉害了!方才她只扎了几针,夫人就醒过来了呢!”
夏如霜的手有些轻颤,只觉得这份药方似有千斤之重。
她不由得抬眼望着江云缨,脑海中浮现出年幼的女儿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样子,那时候江家说女儿八字克了老夫人,要把人送往乡下。
她忍着离别之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了,女儿却已嫁为人妇,她们之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亲密不在,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而江云缨此刻正暗恼着自己方才的失态,只希望这夏如霜千万别听话,就这样腐朽至死一了百了!
她夺了原主的身子,这份人情算是还完了,她还想潇潇洒洒搞事业,不想被拖累!
很快,江云缨在心里默念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转而换上了一副孝顺的笑容,“天色不早,王爷在外该等急了,母亲早些休息。”
留下这句话,她带着心有不舍的铃铛退出了屋子,而夏如霜则久久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失落的喃喃道。
“母亲……是有苦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