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
萧柳硕睁大了眼睛,期待着下文。难得有一个小听众乐意听自己讲评书,梁奕乐嘚瑟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接着说道:
“然后啊,正如通天蛇灵所想,那达奚康对它半点防备也无,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大蛇占据里识海,搅碎了灵魂,只剩下一副空壳任恶蛇驱使。这一切都是他企图用黎民百姓的安慰换取虚无缥缈的永生——这般贪念所致,虽然令人唏嘘,却并不值得同情惋惜。
“不过,那通天蛇灵夺舍了达奚康,反倒让那具身体突破了破空境,步入了真元境的大门。更重要的是,这幅躯壳,并不受圣泉的约束。
“虽然那大蛇与这躯壳尚未适应,却也足以让我们三人感到棘手。若是等他彻底适应了,那便是我三人联手,恐怕也不足以胜之。
“因此啊,大师姐那急性子,便是上前一剑,欲敢在那通天蛇灵彻底掌控躯壳之时,先发制人地把‘达奚康’击杀。可那通天蛇灵又哪会让她得逞呢?
“说时迟那时快啊,‘达奚康’挥手便舍了法杖,将它与赤红剑以抵,堪堪逃过了一劫,窜到通天蛇灵身后去了。虽然那法杖威力不小,可毕竟是个引圣泉之力的死物,于通天蛇灵并无甚用处,我们几个也使不得。所以呐,断了也就断了,谁也并没有捡走的意思。
“见这先发制人不管用,大师姐立刻变了招数,拉着我和你师祖两人,便要结阵应敌,速战速决。虽然这胜算不大,但也不是没有拼一把的机会。
“再说了,遇到危险就犯怂逃跑,那还能算咱们长岭剑门的人吗?炽热灼目的日曜、隐秘幽冷的月曜、变幻莫测的星曜,三剑齐聚,剑气相辅相成,顿生浩海汹涌之意,灵力也在循环反复中不断攀升,隐隐有了同真元大能抗衡之势。大战一触即发,两边各显身手,很快打得天昏地暗,胜负难分……”
“啊?等等啊师叔祖。所以我师父其实不是长岭剑门的弟子吗?”
梁奕乐话说一半,差点被噎死。
所以,凌师侄你的怂在徒弟面前也丝毫不曾避讳吗?!
“这……他这个比较复杂……你这话可别给凌耀听见,懂吗?”
“哦……都听师叔祖的。▽”
梁奕乐偷偷替间隔性傻兮兮的小师侄孙擦了把汗。
“这话揭过,揭过啊。你不是想听有你师父的部分吗?这就来了不是?就在我们几个同那通天蛇灵对峙之际,你师父却不知何时悄摸摸地走到一旁,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断成两截的祭司法杖来,中了邪一般叨叨地念着奇怪的咒文。
“一开始,战斗过于激烈,咱们谁也没注意到他这举动。可不曾想啊,他这一动,居然才是整场大战的关键所在。只见他挥动破碎的法杖,失去了灵气的宝石却忽然重新亮起了璀璨的辉光,虚空中忽然浮现出那本传说中的《流川起源录》来。
“他将那法杖的尖端指向通天蛇灵,这般说道:
“‘圣泉的守护者?你不过是个小偷而已。’
“而吸住通天蛇灵蛇尾的圣泉,此刻也异象徒生,将弥散在空气中的云雾往回缩去,竟是如同链条一般锁住了通天蛇灵庞大的身躯。虽然大蛇并未因此动弹不得,但那被扯得哗啦啦作响的锁链,也证明了它的行动被进一步拘束了!
“虽然我们对那时才璞相境的凌耀有此能力都是惊疑不定,但谁也没放过这大好机会。大师姐更是抢先一步,引动日曜之力,在阵法之威的协助下,硬是在大蛇的身躯上破开了巨大的一道伤口。
“可那大蛇发出痛苦的嘶鸣之声,却似乎并非为其负伤所痛,反倒是念念有词地反复着——
“‘果然,果然是你。你终于还是回来了。为什么……我,我不甘心……明明我才是流川的神……’”
“哇!师叔祖你学坏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