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你……”
“也未必是恒南那边的人所为。便是王家,想要把凌风推上来做傀儡,也不是需要踢开我这个‘绊脚石’吗?”
凌巍然不知道凌耀和凌霖晗目前已经缓和的关系,而且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也不代表恒南的其他人不会生出什么别的想法。
只不过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现在在凌巍然面前特意说破,只会徒增烦忧罢了。
“今天,你先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带你在他们面前,露个脸,好正式把主家这边的调度权交给你。也就你,能压一压这些不安分的家伙了……”
“这……”
凌耀本想说不必如此,一切早就即可。但转念一想,凌巍然想要把权力转交给他,除了让他行事更加方便,还有一层原因便是与同为天才的凌霖晗相对,壮一壮主家这边的声势——毕竟凌巍然年纪大了,没有凌霖晗那般的朝气和潜力,难免让人以为主家已经日薄西山。
既然如此,凌耀也不方便拒绝这差事了:
“就麻烦您了。今晚我再看看这段时间的卷宗资料,等后勤安排妥当了,还得去一趟前线安抚人心。”
“不麻烦,倒是要辛苦你。”
凌巍然摇了摇头,将卷宗馆的钥匙交在了凌耀手里,
“回去看看你爹吧。你也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这边又同凌巍然侃了几句,凌耀这才带着钥匙辞了别,向家里去了。
果不其然,凌耀才刚推开那篱笆门,院子里的酒气便是扑面而来。说是说酒气,可不是什么香味,反倒是发馊的发馊,上头的上头,难闻得很。
凌耀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往里头探了几步,便瞧见得屋子里的人晃晃悠悠地推门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葫芦劣质的酒。
“来的是你?我还以为是上门送酒的……”
就这语气里还颇有几分嫌弃的意思,让凌耀当即翻了个白眼:
“看来你儿子还比不得掺了水的劣酒,你这心可是偏到琼冰之原还北去了。”
说罢,他腰间芥子袋一闪光,手中便多出一坛子酒来。他这一抖腕子,将酒坛抛了出去。
凌兴然见状,动了动鼻子,立刻甩了他手上那葫芦,伸着双手把那坛子抱了个满怀:
“儿子什么儿子的……我在这儿连个老婆都没有,哪来的儿子?呼呼——这么好的酒,就不能小心些!?”
这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摩挲着酒坛子,把脸凑到那坛盖子上,想要从里头嗅得一点酒味。
凌耀对凌兴然这种满口胡话、见了酒就见不着人的状态也早就习惯了,驳他两句的心思都再生不起来。
说来也奇怪,当年这位大爷可是举着棍子天天追在他屁股后头,逼着他时时刻刻修炼的;怎么后来就忽然转了性子,恨不得把自己丢出去散养呢?
这种想不通、也没什么份量的事儿,凌耀从来不花心思细想。反正这位爷只要有酒做孝敬,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枉费他翻了人家神王庙的藏宝阁底朝天,才在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么坛气旋境也能享用的好酒来。
他摇了摇头,绕开捧着酒便喜笑颜开的凌兴然,用灵力将这房间内外清理干净,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凌耀的到来,仿佛给凌家主家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不仅这权力的交接平稳异常,就连守卫队中也是士气大振。
几日翻阅卷宗档案,再加上先前处理支脉事务的经验仍在,凌耀很快掌握了当下的情况,做好了带队前往战场的准备。
事实上,就算前线不需要他去参与战斗,他也该去见见凌霖晗那小子了。
然而,就在他出发的前一天……
……
“你是说……凌耀回来了?”
看着眼前这位杀神竖起的眉头和凌厉的目光,那送信而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