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相比之下,我顺手给南博展、给李家卖个人情,不是挺好的吗?”
李海波蹙起眉头,依然试图据理力争:
“你觉得南博展的机会更大一些?但南博展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人。你的存在就是威胁。只要他上位,就算你不靠南家,他也有的是办法给你添堵。你总不希望把以后的生活压在别人是否大发慈悲上吧?”
“四少爷……他现在走投无路,病急投医,说的话未必可信。”
秦柏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把对方故意引起敌对的判断给说出来。
虽然他已经猜到南国忠打算把炼气堂交给南博图,但他并不希望南博图过早拉着炼气堂为南家的某一个后辈站队。炼气堂是家主坚实的后盾,一旦未来的南家家主和炼气堂的掌权者割裂,庞大的南家随时都可能失去根基、分崩离析。
可是南国忠现在并没有明说,他又有什么立场把炼气堂堂主的原则强加在对方头上?
他只能寄希望于凌耀并不是那么轻易被挑拨离间的人。
而凌耀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你可别乱说,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得罪南博展或者我哥之间任何一个人。如果他俩有点脑子,也会知道针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另外,站在南家的角度,无论家主是谁,只要李家和南家的人有联姻,两家关系总是跟更近一层,将来谈合作也总比那些无亲无故的更靠谱一些。没有人会傻到得罪一个未来可能的合作伙伴。
“再说了,如果南博展需要靠李家才能争一争……那他也就那样。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所以说啊,你得有点诚意,不是吗?如果你想不到,那可就轮到我来提条件了。”
凌耀摇了摇头,又眯着眼笑了笑,忽然转向张志博:
“你说是吧,张老板?”
张志博自被凌耀告知黑市里流通的“此等丹药”里含有大烟壳,就开始有些恍惚,似乎有着千思万绪需要梳理——至于他想的究竟是谁在利用这种缺德买卖赚自己的钱,还是有谁在借此机会用药物控制黑市各方的小头领,又或是权衡吃与不吃之间的利弊关系,这就不是凌耀能够猜到的了。
不过,无论他背地里究竟有什么身份,以及他现在在想些什么,都不是凌耀关心的问题。凌耀只需要,此时此刻,张志博知道自己应该为自己做事,少动些歪心思,才能获取最大利益——这样即可。
张志博回过神来,略带些敷衍地应道:
“是。是的。当然。这事儿就是交给我,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自然都是您来决定。”
李海波胸口憋着一口气,闷得厉害。
果然,怕麻烦的人,说服起来也最麻烦。因为“避开麻烦”对他们来说往往就是最大的利益。为了这个“利益”,他们完可以放弃一些看起来已经足够诱人的好处——丹师的丹药,宝石眼的宝石,这些恐怕也无法打动对方。
鱼不咬饵,配备再好的鱼竿也没用。
“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能够做到,我自当尽力。”
失去主动权固然是谈判大忌,可这种时候早已顾不得许多。
就算南家的人做了紧急处理,他这一条腿也已经废了。但至少有一条命在,也还有可以和人交易的价值,总比被李家带回去要强得多。
“既然今天见过你,这件事上我就绝不会欺骗李家,替你隐瞒。不过其他部分,我还是有些操作的余地的。至于怎么说,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有所挣扎是正常的,能够及时判断形式、改变态度,凌耀倒是对李海波的反应很满意,
“首先,统一一下口径。今天你见过的只有南家炼气堂的人,而不包括我。他们虽然看见了你,但是你很快被黑市的人带走了。你最后出现的地方会是在这里,接下来去哪里,南家的人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