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人心易变!当年忠心耿耿的慕叔叔,如今却也成了这般模样!”
楚天润嗤笑一声:“他效忠的是先帝,又不是我们!先帝去后,他自恃当初的功劳和情分,时常以朕的长辈自居。他的那些手下,只知宁平侯,不知皇家!宁平侯的两位公子,更是在外头不止一次的叫嚣,说他们的爹宁平侯对朕和皇兄皇姐有养育之恩,没有他宁平侯,就没有朕的今天呢!”
“宁平侯夫人在外头,比她品阶更高的公夫人都不在她眼里,处处以朕的养母自居!当初朕封沈姨为奉圣夫人,她在后头可抱怨不少!觉得朕应该封她为奉圣夫人才好呢!”
楚天泽抬头看了楚天润一眼,嘴角翘了翘,眼神却没什么笑意:“这不正是你要看到的结果吗?”
楚天润很干脆爽快的承认:“对啊!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隐忍到今天,不就是为了今天吗?这些年我捧着宁平侯一脉,他们这些年的日子可是过得比多少皇室宗亲都逍遥快活呢!若他宁平侯真的知道进退,不贪慕权势,早就应该急流勇退了。”
“可你看看他这么些年,有退过吗?如今他的故交属下姻亲,可是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很!知道百姓中怎么说宁平侯府吗?人称慕半朝!”
说到这里,楚天润脸上露出一点杀机来。
楚天泽暗叹一声:“就算你要收拾他,也很是不必将奉圣夫人牵扯进来!这种时候,你将她接进京城,又大张旗鼓的显示你对她的尊崇孝顺,岂不是让她成了众矢之的?若是宁平侯狗急跳墙,要对奉圣夫人下手怎么办?”
楚天润看了楚天泽一眼,慢吞吞的道:“所以皇兄你不就赶回来了吗?沈姨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
楚天泽嘴角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只凉凉的看了楚天润一眼,警告意味很浓。
楚天润却半点不见怕,反而慢悠悠的继续说道:“皇兄也不用太感谢我!解决了宁平侯,然后我大婚,留沈姨在京城到明年年初应该是没问题的。若是皇兄这次还没能把握住机会,就放弃吧!”
楚天泽眼神一利,刀锋一样的扫向楚天润。
楚天润正色道:“皇兄,仔细想想朕的话!”
说完,外头就有人禀告:“陛下,奉圣夫人那边来人问,陛下和齐王殿下什么时候过去?”
楚天泽和楚天润互相看了看,都收敛住了神色,很快换上了轻松的神色,勾手搭肩的朝着沈佳言的院子而去。
接下来几日,慕破军求见,都被皇帝拒绝了。
他之前隐约的担心,如今变成了现实。
百官看到之前圣眷优渥的宁平侯不知道怎么的就失了圣心,接连接几次求见都被拒,顿时都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豺狼一样,蠢蠢欲动起来。
没有几日,就有御史在朝会上开始参袁家纵奴行凶开始。
以往这种折子,皇帝都会留中不发。
可这次,皇帝却责令三司会审。
这个信号一释放,那些虎视眈眈的文武百官,就如同鲨鱼一般,张开狰狞的大嘴,朝着宁平侯一脉撕咬起来。
不过半月功夫,宁平侯的下属,还有袁家,都损失惨重。
袁氏虽然被关在正院里,到底是当家夫人,除了不能出院子,一应用度都没受苛责。
开始她还愤怒,还谩骂,可除了院子里伺候自己的几个人,没有任何人理会。
而且院子里伺候她的嬷嬷和大丫头们,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看得出来惶恐害怕。
就算她也能感觉的出来,似乎出了什么事,那些外头围着的人,一天比一天减少,偶尔能听到几句话,却带着风雨欲来的不详感觉。
她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天天喊着要见侯爷,却无人理会。
直到又过了几日,院子门突然打开了。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