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吃喝,每隔一盏茶的工夫,就内视一次罗盘,观察刘传之的动向。
大概一个时辰后,刘传之和会面的人分开,身边各自多了两个人影,重叠纠缠。看那情形,正在干不可描述的事情。
“晦气,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李垣叫来侍女,结账走人。
一个人自斟自饮,在包间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门外侍女频频张望,以为他在买醉。
他在另一条街上,找了一家客栈投宿,没理会美女侍者的秋波暗示,进了房间,再次内视罗盘。
那两人已经休息,看来今晚是不打算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刘传之和那人先后离开。
刘传之见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生意人打扮,坐着马车,进了四道城的一家货栈。
“庆王的产业?”李垣坐在马车内,视线透过帘布,看了一眼规模庞大的货栈,见到了庆王府的标志。
“刘传之跟庆王的人,关系如此密切?难道拐卖孩童的事情,庆王也有份?”李垣心中疑惑。
当天中午,他在一家酒楼中,再次见到了中年人。
这人见人就笑,谈吐幽默,很有亲和力。
李垣从双方的交谈中得知,此人姓龙,是货栈的掌柜,庆王一脉的旁支族人,龙颢的心腹。
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他返回善德堂附近的客栈,继续盯着刘传之。
三天后的清晨,五架宽大的马车,载着近百名残疾的孩子,离开了长京,往东北方向而去。
两天后的中午,常越府北部小镇。
镇郊的庄园,大门上挂着善德堂的牌匾,上千个残疾的孩子,在男男女女的带领下,在里面学习和游戏,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车队经过庄园,放下两车孩子,随后继续前行,到了另一个小镇,又放下了一车孩子。
第三天下午,车队进入兴元府境内,来到河湾镇,驶进了一个规模更大的庄园。
庄园里有三四千个孩子,七八百个工作人员,两百多个护卫。
不久之后,一架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庄园,驶往西北方的群山,一路兜兜转转,好像在逛迷宫。
两个凌云境的武者,暗中跟着马车,反复试探和观察。
确定没有异常,马车驶入一条山沟,钻进隐蔽的山洞,不久出现在戒备森严的山谷中。
“这是一座训练营地?”远方的山头上,李垣藏在树丛中,看着山谷方向。
山谷非常宽阔,外侧竖着高大的栅栏,内部有许多训练设施。
周围堡垒林立,巡逻的军兵,牵着獒犬来回走动,几乎没有空隙。
内视罗盘,营地中有一个观星境,十几个凌云境,上百个登山境,实力非常强劲。
“这么看来,他们将拐来的健康孩子,部送到这里训练了?”李垣心中琢磨。
为了看个究竟,他留在了这里。
天蒙蒙亮,营地中响起哨音,两三百多个幼小的身影,在一些成年人的带领下,围着营地开始跑圈。
这些孩子的年龄,大约五六岁到十三四岁,动作整齐划一,面无表情,眼神凶狠。
“这是在训练杀手!”李垣明白过来,他从大人和孩子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晨讯过后,三十多个少年男女,被几个成年杀手,领进了附近的山林,迅速散开。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一个少女手提短刀,猫着腰,朝一处草丛潜行。
突然间,身后跃起一个身影,将少女扑倒,一刀刺穿了她的脖颈。
杀人者身体瘦弱,至多十二三岁,地将尸体拖进草丛,之后迅速离开。
其杀人动作凶狠熟练,冷血无情,情绪毫无波动,就好像杀死的,不是一起训练的同伴,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