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整天骂骂咧咧,我真恨不得把我家婆婆脸挠成血葫芦。”
“别提她们,想起来,我就觉得晦气。”
“行了,聊点开心的,你们听没听说,朱老三还没定亲,你们谁家有合适的亲戚,赶紧介绍给朱老三,如果真成了,就能和吴翠翠攀亲家。”
“到时候,咱们当媒人,去朱家蹭吃蹭喝,借钱占便宜,吴翠翠也不好意思不答应。”
“这个主意不错。”
“我娘家妹妹二八年纪,花一般的模样,朱老三肯定喜欢。”
“我家小姑子也不错,赶紧把她嫁出去,我也能清静清静,省得她天天在家里搅和。”
……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来劲,没等朱老二和刘氏赶人,她们各回各家,暗中较量。
看谁家的亲戚,能入朱老三的法眼。
“阿嚏!”
一无所知的朱老三,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老三,你是不是受风寒了?”
张氏端着一碗热滚滚的姜汤,递到朱老三手里。
姜的味道太重。
朱老三拧着鼻子,一口气喝光,手臂擦了擦嘴角,皱眉道:“不知道啊。”
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这个大体格子,皮实抗劲儿,很少生病。
好多年都没感染过风寒了。
张氏道:“夏日里风寒,是最难受的。你饭前再喝一碗姜汤,驱驱寒气。”
朱老三点头,“辛苦大嫂了。”
张氏浅笑道:“没事,别和嫂子客气。”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朱老大的兄弟姐妹,就是她的兄弟姐妹。
今日,造纸的工人干劲十足,无论见了朱家谁,都是笑脸相迎。
平日里,走在村子里,仿若透明人的朱老汉,随着朱家日渐富裕,以及朱家地位的提升,每走出两步,就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问好。
朱老汉是个软性子,无论见了谁,都是笑呵呵地回应。
遇见和他借钱的,他就装傻,说自己不管钱。
事实上,他确实不管钱。
生意上的钱,吴翠翠攥着。
在外面打工赚的钱,儿子们收着。
他手里只有老茧和烟袋锅子。
当然了,如果他缺钱花,无论向吴翠翠借,还是向儿子们要,都会给他。
朱老大,朱老二,朱老三,朱老四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走到哪里,都有人和他们称兄道弟。
朱老大心思重,朱老二狡猾心眼多,朱老三憨厚,朱老四年轻心思单纯。
四兄弟唯一的默契,就是媳妇和钱,概不外借。
“兄弟,你要是实在缺钱用,可以去找我娘。”
一来,他们都藏着心眼,不想惹火烧身,提前打好商量,绝不干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的傻事。
二来,他们手里真没多少钱。
对于朱老大和朱老二来说,两人媳妇的私房钱,早就比他们多。
换句话说,他们要靠着媳妇过生活。
有了经济大权,人的腰杆子自然硬了。
朱老二更疼刘氏。
朱老大也渐渐改掉臭脾气,尊重张氏,和张氏说话时,总是心平气和的,不敢说重话。
像之前冤枉殴打张氏的事,借朱老大几个胆子,他都不敢再干!
如果他们真惹怒了媳妇,吴翠翠肯定饶不了他们,万一把媳妇扫地出门,那他们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就连朱老四未过门的媳妇周喜妹,出门倒泔水的功夫,都有人拦下她,和她攀谈几句套近乎。
朱大妹,朱二妹,朱三妹,三姐妹不常和村里人接触,对于村里人的示好,感受较差。
但最近,总是有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