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二十多岁刚毕业的年轻医生。
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吉翔都如数家珍,和自家老爷子聊的颇为投机。
路过门口小店,林九则的父亲打包了几份菜,吉翔屁颠屁颠拎着回到家。
一瓶红星二锅头,小桌子支起来,吉翔给老人家递上一根烟。
“呵呵,你爸很少喝酒来着。”
“我也很少喝,烟也是为了跟患者家属沟通留着的。今天聊的高兴,嘿。”吉翔笑呵呵说道。
林九则甚至有些恍惚,他分不清吉翔是真的和自家老爷子聊的投机,还是只为了拍马屁。
不过话说回来,拍自家老爷子的马屁似乎也没什么用。
一个只知道每天长在足浴城的“老不正经”,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有些羞愧。
“你爸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狠人。”林九则的父亲开始喝酒吃菜,并且点评起吉永昌。
“现在脾气好多了。”
“再有就是我前些年住院体检,遇到了一个年轻人。”
吉翔习惯性竖起耳朵,听林九则的父亲的八卦。
“他母亲是患者,肾衰竭,急性的,说住院治病要十万八万。”林九则的父亲讲述道,“他家穷,没那么多钱。我问你,要是你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
林九则的父亲看向吉翔。
吉翔挠了挠头,“伯父,我不知道。”
“也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应该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是真难哦。”
吉翔脑海里闪过寒风中老父亲把毛票一点点整理出来,“自己”去食堂给父亲买好吃的东西却摔在地上,被同学嘲笑的事情。
没钱,的确很难。
但是吉翔却没反驳林九则的父亲的话,而是竖起耳朵听老人家一边喝酒一边八卦。
“那个小伙子在一家工厂打工,直接把右手伸进机器里,直接碾碎了小指。”
“!!!”
“黑工厂么,不用劳动仲裁,老板也只能破财免灾,赔了8万块钱,把问题给解决了。”
“当时小伙子跟我说挺对不起老板的。”
“你爸年轻的时候,比他狠的多。”
吉翔暗自把林九则的父亲的话记下来,当然,他记住的只是为了给母亲看病碾碎小指的狠人,对老人家说自己老爹年轻时候的狠辣一点都不在意。
“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吉翔顺着林九则的父亲的话题开始说下去,在感同身受的世界里遇到的一桩桩、一件件,此时此刻说出来饶有滋味。
“伯父,您知道字母圈么?”吉翔喝了口酒,兴致勃勃的问道。
林九则微微皱眉。
吉翔怎么说到这个了!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吉翔竟然玩的这么花。
“听姑娘们说起过。”林九则的父亲笑眯眯说道,“怎么,你也喜欢这个?”
“没啦,在急诊科遇到一个被打的挺厉害的姑娘。”吉翔八卦道,“后来我听她们说起来,那个姑娘一边哭一边骂。”
“说现在大城市的白领西装革履不是人,假装是字母圈的s,其实根本没这方面的癖好。”
“工作压力大,需要解压,混进当地的字母圈,下班后找个一顿毒打,一边打一边骂——你特么有没有战略思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消费降级!”
“业务模式、混沌管理都不知道,怎么打通产业链闭环。”
“总之呢,开口闭口就是现在职场说的那些个黑话。有时候他们打着打着就哭了,比哭的都惨。”
“哈哈哈。”林九则的父亲仰天大笑。
林九则听吉翔胡说八道,听的目瞪口呆。
这特么都哪跟哪。
“我是有职业素养的医生,当时强忍着没笑出来,不过事后我见我妈开公司年会,在年会上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