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却是应着又退出了院子。
杨焕听着外头脚步声离开,心头一阵的绝望,只觉自己若是再跟这心狠手辣的小丫头同处一室,怕是真要瞧不见明日的阳光了,当下哭着求道,
“贾姑娘,您……您就饶过我吧,只要你肯饶过我,你让我做甚么都成!”
贾四莲哼了一声,将那破布团又塞回了他口中,转身来到外室,悄悄拉开房门看了看,见外头廊下站着两人,正是前头领路的婆子身边带了一个小丫头,那婆子不敢当真走开,只在廊下远远的候着。
贾四莲又去了后窗,打开来探头看了看外头,小院子里空无一人,她这才爬上长桌,翻到了窗户外头,末了回头对杨焕道,
“今日之事,我们就此揭过,你若是敢声张出去,又或是纠缠于我,我决不饶你!”
杨焕见她要走,立时大喜,奋力抬起身子,拼命点头,
“唔唔唔……”
这么唔唔叫唤之中,贾四莲消失在了后窗处。
此时间天色已经黑了,贾四莲对这宅子不熟悉,只记得来时的方向,这厢从后院出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她小心翼翼,四下观望,专寻那无人的黑暗角落走,只这宅子挺大,她也不知怎得七绕八绕,竟是真走越深,寻不着出路了!
贾四莲心里暗叫糟糕,
“我这是迷路了!”
她抬头看了看四下的景物,又看了看那高高的墙头,
“只可恨我没那飞檐走壁的本事,要不然就翻墙出去了!”
她心知自己若是再寻不到出去的路,只怕最终还是要落在那姓杨的手中,想到此处,贾四莲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我便是死也不能落到他手里!”
那姓杨的被自己扎了三刀,又差点儿捂死了他,若是让他缓过气来,还不知要如何折磨她呢!
她这厢正自焦急间,便听得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贾四莲心头一沉,
“遭了,多半是姓杨的被人发现了!”
那院子里杨焕确是被外头守着的婆子发现了,那婆子隔了一会儿又去门前,叫了几声,里头的杨焕听到了立时唔唔的叫唤起来,可外头的婆子听不见,杨焕一发狠,身子一歪从床上滚了下来,
“咚……”
他身子重重摔在脚榻之上,外头的婆子听见了,忙推门想进,无奈门被贾四莲从里头栓上了,婆子推之不动,杨焕怕她又走了,急得以头撞地,脑袋一下下磕在脚榻之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那婆子在外头是听着动静不对,情急之下顾不得公子爷的吩咐,忙去外头叫了看院的家丁。
家丁进来一脚踹开了房门,众人进去一看,这才瞧见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杨焕,于是上前解绳索,取出口中的破布,杨焕发出一阵杀猪的叫唤,
“快,派人去追,把那贱丫头给我追回来,本少爷不弄死她,本少爷这杨字儿就倒着写!”
于是一院子的人都动了起来,家丁、婆子、丫头分做了两队,一队往外头追,一队在家里搜,贾四莲从一旁的偏院,不知不觉跑到了后院的小花园子里,搜查的人一时还未寻到这处,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儿。
贾四莲听着外头越发大的响动,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心知这一回怕是逃不脱了,只得寻了一处高高的花丛,将自己蜷缩在了里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瞧向外头,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把尖刀。
不久后,外头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瞧瞧这里有没有?”
不少人涌进了这园子里,高高挑起的灯笼将此处照得如同白昼,有人一点点的搜了过来,贾四莲缩在那处,不敢露头,低着头一双眼只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尖刀,思量着等一会儿若是有人过来,她便跳起来抓着一个用刀逼住,说不定他们会放自己离开!
只想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