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有人来了。”
一身白衣的大祭司回头,便看见一名男子走来。
男子玄青色衣袍,面容轮廓深邃,那双漆黑的凤眸里蓄着几分凉薄的浅笑。“你是谁?”大祭司只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可一时竟想不起他是谁。
“大魏少师,谢晏之。”谢晏之朗声回答道。
大祭司神情微滞,唇瓣有些颤抖的喊道,“小,小主人。”
“一晃这么多年,您您都这么大了。”他说完,便单手放于胸前,朝着谢晏之行礼。
“大祭司这是做什么,我与月氏族可没有什么关系。”谢晏之的声音响起,很随意,较之平常要冷漠一些。“不管怎样,您都是我的小主人。”
大祭司抬头望着谢晏之,语气有些涩然,“当年半月楼一事,我”
“今日过来,吾乃是为了朝廷,还请大祭司慎言。”谢晏之截断了他的话,警告了一句。
大祭司这才闭了嘴。
勤政殿内。拓拔绫和贺余风大眼瞪小眼。
直到她眼睛酸痛,才出声询问道,“你为何会来宫中?”
“鸿胪寺卿说驿馆住不下了,让微臣前来宫中居住,还说是皇上的意思。”贺余风回答道,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拓拔绫:
行吧,确实是她的意思。“那你现如今来勤政殿内做什么?”拓拔绫又问道,她只是让来宫中,可没有让来勤政殿。
“微臣自然是来见皇上的,微臣”贺余风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咳嗽声。
“咳咳。”次北用手掩着唇,打断了贺余风的话。
“上回回江州,微臣说再来洛京定要给皇上带一样东西,皇上”
“咳咳。”“皇上”
“咳咳咳咳”
“咋滴了你,得肺结核了?”拓拔绫粗略的端详着次北,瞥见他眼角的风都快抽上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生了什么大病。
“没,没有。”次北回答道。
“那你干什么?”
“嗓子不舒服。”
“那就多喝水。”
“是。”次北闷声应道。
拓拔绫重新看向着贺余风,“你接着说。”
“微臣”
“咳!”次北还想要故技重施,才刚出了声,拓拔绫一个眼刀子飞过去。
“在咳嗽,朕就将你送去净身房。”
一句话彻底堵住了次北的嘴。
贺余风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微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他说着,便从怀中套出了一个玉印,递了过去。
“这是?”
“可号令江州兵马的兵符。”
拓拔绫震惊,贺余风竟然将兵符交给他。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又掐了掐他的脸。
他没毛病吧?
脑子坏掉了?还是这不是本人,是什么人假扮的?
一旁的次北更是睁大着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人。
姓贺的竟然将兵符给了小皇帝,完了完了,他家主子要输了。
这还得了?
次北耐着性子在一旁听着,心里早已经打起了鼓。
“皇上这是干什么?”贺余风出声问道。
“看看你哪里不对劲。”拓拔绫回答道,心下有些怀疑。
贺余风该不会是以此挖了个坑给她吧!
“我知晓你一直不信我,如今江州的兵符放在你这里,你总该不那么防备我了吧!”贺余风无奈的道。
他哪里看不出来拓拔绫一直对他很戒备,想必是察觉到他父王的动作,因此害怕他与她争夺王位吧!
“临平王肯?”拓拔绫
“他说拓拔氏已经遭到了报应,此生无憾。”贺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