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儿子朱瞻壑走了。
带着朱高煦对他的鼓励,忐忑不安地去了北镇抚司。
不过等他走后,朱高煦神情陡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因为原主留下的这个致命隐患,不太好处理啊!
毕竟勾结靖难遗孤,刺王杀驾,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而且,那个看似汉王党的老三朱高燧,实则一直都是皇帝党。
锦衣卫这个臭名昭著的特务机构,从成立伊始,便是作为天子耳目。
如果不是朱瞻壑这个便宜儿子提醒了一句,只怕朱高煦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装下去,同朱老四演戏?
还是现在入宫面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无论如何,朱高煦都逃不掉,背上给太子朱高炽泼脏水的骂名。
英明神武的永乐大帝,哪里看不穿他这些小动作的深意?
刺王杀驾是假,给太子泼脏水,趁机夺权是真。
摸着下巴沉吟了良久,朱高煦还是决定即刻入宫面圣,坦白一切。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事儿时间拖得越久,就越他越不利。
继续推延下去,任由朱高燧暗中调查汇报,只怕到了最后,朱棣真以为他要造反谋逆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乾清宫,御书房。
朱棣斜倚在软榻上面,手中时不时翻阅着奏章。
此刻案上的奏章堆积如山,都是太子朱高炽监国时批阅处理的。
对于老大朱高炽的治国能力,朱棣还是比较认可的。
他象征性地审查了一些,对这个儿子的能力感到十分欣慰。
审查太子监国时的奏章,并不是对他不信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朱棣亲自演了这出好戏,台下自然要有观众。
一想到这儿,朱棣脸上就露出了诡异笑容。
恰在此时,一小宦官入内禀报道:“皇上,汉王殿下求见。”
朱棣扬了扬眉毛,感到有些诧异。
“不是赵王?”
“回皇上的话,是汉王殿下。”
锦衣卫这几日在追查靖难遗孤,老三每晚都会前来汇报最新进展。
只是今夜这人,怎地变成了老二?
深夜入宫面圣,这老二想做什么?
朱棣放下奏章,顿时来了兴趣,“让他进来吧。”
过了片刻,朱高煦孤身走入大殿,直接跪倒在地。
永乐帝见状温和笑道:“都是一家人,你这小子,怎么受伤之后,就变得这么拘礼了?”
然而朱高煦并没有起身,还直接以额触地,朗声道:“爹,儿子自感罪孽深重,无颜面对你,还请爹恩准我前去云南就藩。”
朱棣:“???”
你娘咧!
没完没了了是吧?
难道真伤了脑子,一门心思想着去就藩?
朱棣忍着心头火气,缓缓开口道:“老二,你北征战功赫赫,回京后又护驾有功,何错之有啊?”
北征有功,那战功可是实打实的。
但护驾有功,这功劳可是催命符啊!
朱高煦也不装了,直接摊牌道:“爹啊,此次大捷还朝,那些刺王杀驾的靖难遗孤,其实是儿子指使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所有宫人全部吓得跪倒在地。
整个乾清宫空气陡然转冷,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静得令人惊惧惶恐。
不知过了多久,朱棣看向小鼻涕等宫人冷喝道:“滚出去侯着!”
一众宫人如蒙大赦,躬着身子迈着小碎步仓皇离去,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等到宫人全部退走,朱棣这才看向朱高煦,冷喝道:“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