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嘿嘿一笑,“到时候等着看热闹吧。”
当天晚上,赵行回来,范小刀将他的佩刀还给了他。赵行倒也大方,“今晚我请客,炒腊肉。”
又让李青牛去买了一坛酒,半斤花生米,四个人坐在院子里,边喝边聊。当听说范小刀与拓跋白的比武之时,赵行显得有些惊讶。
“拓跋白是北周天策阁主拓跋叮当的徒弟,也是年轻一代有名的用刀高手,你怎得招惹了这种人?”
范小刀将今日在松鹤楼在松鹤楼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我与他交过手,觉得他武功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赵行一脸肃容,“天策阁的刀,遇强则强。几年前,我曾与一名天策阁的人交过手,他刀法变化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反手刀,可与当年宋金刚的拔刀术相媲美,你可不要大意了。”
范小刀不以为意。
赵行又道:“离陛下寿诞还有数月,北周使团提前来到京城,除了庆贺之外,还为商议岁贡之事,这几年,北周虎视眈眈,占据凤凰岭,蚕食了我们不少土地,若非半年前拓跋野遇刺,怕是两国之间在北境有一番战事。这次,北周借拓跋野遇刺之事,与我朝商议重新纳贡之事。最近,北周使团的人在京城惹出了不少是非,想必是有意为之。”
牛大富奇道:“你怎得知道这么多事?”
赵行父亲乃礼部尚书,知道这些不足为奇,不过他从来不提及自己的家世,只道:“道听途说而已。”
牛大富哈哈大笑,举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喝着五十文一坛的劣酒,又何必为朝中那些大老爷们的事操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赚几个钱,去百花楼喝顿花酒。”
赵行道:“粗鄙!”
牛大富也不甘示弱,“杞人忧天!”
赵行:“滚出我家!”
牛大富:“我交了银子,房子是从范小刀哪里租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范小刀见两人一言不合就动口,连劝阻道:“都是兄弟,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来,这是青牛今日出门乞讨讨来的西瓜,在井水里镇好的,吃一块,消消气!”
成功转移话题,范小刀问起了池塘内无名尸体之事。
“这两日我跟京中几个衙门都问了一遍,并没有人报案,也没人认领尸体,仵作也验过,此人五十来岁,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只能当做悬案处理。”
“就这么完了?”
赵行道:“在京城,十宗命案,能破获五六宗,已实属不易。像这种没有苦主,无人认领的案子,无论顺天府还是六扇门,都不会立案的,怕影响大比。”
像六扇门这种衙门,对案件考核也有要求,五日一小比,十日一大比,一些分配到衙门的案子,若在限定时日内没有进展,轻则挨板子,重则革职查办,若一个衙门未破案的比例太多,直接影响官员的清察考评,所以正如赵行所说,这些案子,未等破获,便归入悬案,当然日后有苦主来衙门告状,那便是旧案重审,不影响考核。
“不过,这件事传入薛指挥使耳中,他觉得不吉利,昨日命人把那池塘填平了。对了,大牢里关着的那两位,可以放人了。”
范小刀还指望借助关东二侠的本领,帮自己做事,于是道:“反正出来也是无业游民,徒增京城治安压力,不如再关上几日,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
不知是谁透露的风声,拓跋白与范小刀的比武,被刊登在了晓生江湖之上,甚至还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说这一战是北周江湖和中原武林的巅峰一战,也是两大顶尖高手的比武。
这一下在京城的江湖圈引起了轩然大波。
拓跋白是天策阁弟子,又是拓跋叮当的得意门生,代表北周江湖无可厚非,可范小刀又是何人,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