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司空言,弯腰去提牛仔裤,司空言强行把她拉起来,说:
“不许穿,不许走。”
“你是木鱼脑袋么!”
司空言望她,声音里藏着一丢丢小小的委屈,“你骂我笨。”
“你就是很笨呐。非逼我说些可耻的话。”
“你说,我不嫌你可耻。”
……南辰感觉要精神错乱了,一咬牙,一跺脚,道“我怕疼。”
这句司空言听懂了,且很懂。
他抿嘴笑,轻轻的问,“就为这个?”
磁性轻哑的嗓音听起来勾人心魄。
“起开吧你!真讨厌。”
南辰差点没被裤子绊个跟头,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她懊恼的蹬开裤子,好在t恤比较长,正好能盖住屁股。顺手抄起床头柜的香烟,点燃,坐在床边猛吸压惊。
司空言坐到她身边,笑得像只狐狸精。
“小奶豆。”
“死开。”
司空言眼底笑意更盛,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登时南辰就炸毛了,头发跟都在颤抖,她攥拳猛敲司空言后背,敲得咚咚响,“大恶心!你太烦人了!”
司空言低低的笑,很开心的样子。
两人之间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像是一道插曲,不轻不重的点缀在时光之中。
也是从这天起,司空言责令南辰必须脱掉上身的小衣服睡觉。
南辰讽刺他说,我这不是抓紧发育么。
司空言认真的说,如果为了长身体,就更得脱掉。
她以为司空言居心叵测,但他什么也没做,手很老实,只是她再窝进他怀里时,他会声音低柔的说,你好软。
两个人保持着初中生般的纯洁爱恋。
司空言没再提出过那种要求。
南辰时而会望着天空想,让日子就这样过去也挺好。
她的画基础框架已经完成,大片的向日葵,开在一堵断壁残垣的墙垛后,向着远方落日的方向。黑黄相间的大花,粗劲的根茎,蓬勃的生命力。
在这一片葳蕤的向日葵花丛中,有一朵没有开花。
它的大叶子卷曲着,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而那卷曲空间内,目前是一片空白。南辰还没有画。
司空言问她,叶子里是什么。
她不告诉他。
这天司空言有重要的会议,在公司加班,派司机方雄来接她。
她画到很晚,而唯独最重要的细节,还未落笔。
她踩灭香烟,拉开后排车门,方雄连头都没回一下。平时他就基本不说话,司空言没在,更和一块石头一样。
司空言将大门和别墅的密码都告诉了她,这也意味着,她可以随意进出他家。
在任何时间,甚至突如其来的降临。
回到家,司空言还没回来,城堡般的别墅寂静无声,让人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南辰没开灯,坐在幽暗中,有月光从一楼客厅大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思维空白间,她想起青焰。
这份想念,因独自一人而变得幽深。
她点开她头像,没有一丝变化,纯黑图片,一个句号。
南辰:还带我去兜风么
足足十多分钟后,青焰回复:不带了
南辰忽觉喉咙有点疼。
南辰:我的画展你来么
青焰:不来了
南辰觉得喉咙更疼了,像塞了一团棉花卡在那。
她指尖有点抖,总是打错字。
南辰:我去找你玩呀
青焰:我不想见你
南辰放下了手机。
一股碎裂的哀伤,像裹着玻璃碴的冷水,刷地从她灵魂深处冲过。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