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或许有他们的本事,但我们武官保家卫国,可比他们成日黏在椅子上、困在书房里强得多。”
这回不同意的换作是冯芷榕:“我也是十分敬重那些愿意戍守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但是国家的安定与太平除了需要仰仗武官的护卫外、在内百姓休生养息也是得靠文官的操持与安排,否则那前线所需的粮草可是从何征来?”
“好吧!你说的也是。”范长安抿了抿嘴、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又道:“我范家并非源于京城,后来是曾祖父蒙获圣恩来到京城养老、才举家迁来此处,京城寸土寸金,京城范府虽不比原本的府邸宽敞、却也是有一处箭亭可以射箭,若你不嫌弃,有机会便往你那儿递帖子我们二人来较量一回。”
“较量却是不敢。”冯芷榕知道方才自己的话对于范长安而言不中听,但她也没办法完逢迎她的高傲,因此见着范长安转了话题,便也顺着接了下去:“长安姊姊打小学起武艺,肯定学得扎实,我怎么能够比得过呢?但若说是长安姊姊愿意让我有开开眼界的机会、我也是十分乐意的。”
“你这小丫头。”范长安的脑子不坏,倒是知道了冯芷榕的意思:“怎么如此世故?我们方才只是聊个几句而已,就怕得罪人了?”
冯芷榕笑着没否认:“就如同长安姊姊说的一般,我们这种文官出身的女儿家脑子里总有许多不得已的弯弯绕绕,姊姊可也知道这京城比起外头的天地而言虽然小、但王公贵胄们可多着,若一不小心开罪了他人,天天在朝堂上相互面对着可也难受。”
范长安勾起了嘴角,似乎对于冯芷榕的诚实很满意:“我却喜欢你这番直率的模样,不做作。”
“那是姊姊过奖,但我可是从小听惯了的,人人都觉得我野、做人又没什么忌讳,都觉得是我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想来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