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毫不顾忌地说了曹衷佩找她谈话的事情,又道:“我在宫里头这半年除了与两位王爷对话时才当真有较为踏实的感觉以外,在宫里头与其他小丫头们说话时、总都无法放心,便连葛悦宁如此心善、我都还怕着她有几分心计,所以想问问祖父怎么想。”
冯旭沉吟了会,道:“你可已经晓得六年前北方的事情牵连甚广?”
冯芷榕一愣,却是没想到冯旭会从六年前的事件说起──彷佛一切事件的发生都是六年前起的头。她抿着嘴一会儿,才道:“清河王可与我说许多看守不力、玩忽职守的人们都得到惩罚了。”
冯旭点了点头,道:“而后过了半年左右,京城里头还给揪出了几名鲜托细作。”
“可是罪证确凿的?”
冯旭道:“那是给齐王亲自审问的、错不了,细作的口风严实、又几度寻死,齐王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这才将那名细作肚子里的东西给全掏出来,虽然还有重重疑点,但那些细作在一日却群起突然发了急病,全都暴病而亡。”
冯芷榕想了想,道:“葛悦宁曾说她能入宫学习是因为父亲立了功的缘故,可是因为他揪出了细作?”
“没错,否则葛征安至今定还是没没无闻的小官。”冯旭停了一会儿,又道:“这人是什么来历陛下早已让我将一切查个清楚、的确是没什么问题的人。陛下凡是用人必得先将其身家底细与脾性等都给摸清了才敢用,如今既是升了他的官亦有陛下自个儿的道理、只需晓得如此便好。”
冯芷榕看着冯旭这话虽说得沉稳,但眼底可是闪烁着她能读得懂的光芒,便是无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