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只是万般无奈地:“若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被你发现了。”
冯芷榕这时对于那些卫士们的钦佩可是达到了一个巅峰:“许是他们知道身在王府、没有刻意瞒着人的关系?”
靖王道:“他们便是在王府内、也都得提起十二万分警戒的,否则若是有心人入了王府、可就将王府上下所有的底细给摸透了。”
“那我……为什么要给我察觉?”
“师父也说了,那是你的资质好。”靖王往身后的弥澈睨了一眼,道:“弥澈的身手在王府里头也排得上前五,但他在你这般年纪时便没你这样的本事。”
身后的弥澈动了动嘴想抗议,却又忍了下来。
冯芷榕只当靖王夸得过了,毕竟自己还未有太多经验,况且打习武开始才经历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她才不认为自己天赋异禀、能有什么本事。靖王知道她不信,便也没再就这个话题提起,而是道:“我们便到内院走走吧。”
“都依你。”
靖王领着冯芷榕在王府里头走着。
靖王府可大,却没有想象中碧瓦朱甍、富丽堂皇的模样,反倒是更有几分比起皇宫而言更加肃穆而清冷的味道。
大烨的皇亲府邸里养的可都是捏在皇宫里头的死契奴才,就怕这些皇亲们若是哪日不安好心、至少也无法策动底下的奴才们造反。
但靖王的地位如日中天──除却他是当今帝后的嫡出子嗣外,他尚未娶亲、因此整个靖王府的正经主子只有他一人,再加上六年前向皇帝表达了愿意投身戎马之中时、放弃了许多皇亲的待遇,因此这座王府并未配给宫中调派的奴仆丁口、反倒都是靖王自己寻来与后来老师父领来的,自然那些规则对他而言便是形同虚设。
靖王府不同于其他王府一般,不举宴、不邀客,里头的建筑物布置也不见气派,便是一座座肃穆庄严的建筑、安静地立于这一方天地之中。
冯芷榕走在其中,只觉得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心情逐渐地沉静下来,直到最后当靖王领着她来到了内院门口时,她才说道:“这儿四处是你的气息。”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