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紫岚和紫嫣齐声问。
百里长安陷入了沉思,“事情太过巧合,悉数落于一人,若不是沈唯卿,那便是另一种目的,太过刻意的……除掉他。”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想引起您的怀疑,借着您的手,杀了沈大人?”紫嫣率先反应过来。
紫岚还在懵懂之中,乍听的这样的解释,愕然僵在了当场,“这……”
这可能吗?
“其实也不难理解,沈大人是主子的左膀右臂,若是除掉了沈大人,等于断了主子一臂,如此一来,到时候对付主子的时候,便愈发容易了些。”紫嫣倒吸一口冷气,“好歹毒的心思。”
紫岚瞪大眼睛,“真是可恶,差点上当了!”
“实情如何,谁也说不准。”百里长安捻着棋子,继续左右手博弈,“单纯只是猜测罢了,仅凭胳膊上的伤,不足以确定任何事情。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切记妄下定论!”
紫嫣与紫岚对视一眼,双双行礼,“是!”
“接下来留心沈唯卿。”百里长安开口。
紫岚不解,“为何还要盯着他?”
“你是不是傻?”紫嫣低嗤,“如果再有巧合发生在沈大人身上,就足以说明,这都是刻意为之,且……只要盯着沈大人,兴许就能找到幕后黑手。”
紫岚顿了顿,“陈戊?”
“这陈戊到底是谁,有待查察,但如果所有巧合再度发生在沈大人身上,说明陈戊肯定就在附近,并且一直盯着沈大人和主子的一举一动。”紫嫣解释。
百里长安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紫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略显羞愧的挠挠头,她终是想不了紫嫣这般周全,出刀出人都可以,出脑子……有点水。
“主子,那这事要跟沈大人……打声招呼吗?”紫岚低声问。
话得问仔细,免得自己这猪脑子,又办错事。
“暂时不必。”百里长安摆手,“他素来担心我,关心则乱,免不得要闹出事来。”
紫岚颔首,“奴婢明白了!”
说话间,外头来报,说是祁越醒了。
耳畔,一阵风。
百里长安已经脚底生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唉!”紫嫣直叹气。
紫岚笑了笑,“醒了是好事,你叹气作甚?”
“唉!”紫嫣转头看她,狠狠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是冲她去的。
一根筋就是一根筋,气死个人了!
屋内。
祁越虚弱的睁着眼,大夫已经探完了脉,这会正满意的点点头,“这解药好使,等着吃上两副药,剩下的余毒就能清干净。只是这酥骨香后劲十足,没个日怕是不能行动自如。”
“多谢大夫!”祁越奄奄一息。
百里长安进了门,方才的话,都听到了,“那就有劳大夫,仔细留心着。”
“是!”大夫行礼,快速退出屋子。
拂袖落座床前,百里长安瞧着面白如纸的祁越,“真是愈发的不中用,这金陵城好歹也是你自小长大地方,居然如此狼狈,平素不好好习武,一味的抖机灵,如今可吃了大亏。”
“让公主笑话了。”祁越垂眸,挣扎着几欲起身,“奴才该死。”
百里长安将他摁了回去,仔细的为他掖了掖被角,“跟你说了多少次,出门在外,打不过就跑,又不丢人,非要这么犟,倔得跟驴一样,怎么教都教不会。”
“是!”祁越无力的躺在那里。
百里长安叹口气,“是祁琛。”
祁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祁家那点腌臜事?”百里长安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口褶子,“不过是个野路子,谁曾想祁家覆亡之后,反倒是成全了他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