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聂苏姚讲起过去,乔思凯很心疼。
“那时候,司机叔叔说过,他会经常来看我们,逢年过节也给我们送礼物,上学时,也给我们出学费。他在想尽办法弥补。现如今,这件事轮到了我,我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不在我,可我不能视而不见,当作没发生过。如果你们接受保险公司的赔偿,那我也愿意提供孩子们就读的所有费用。”聂苏姚处于同理心,也想承担相对应的责任,来减轻内心的责备感和罪恶感。
“想都别想,你要哪一天消失了,我上哪来找你去?我男人一年也要赚二十多万,供孩子一年也是十几万,两个孩子读完大学也要几十万,还有老人要赡养,老人就是个无底洞。我找你要一百万不过分。我男人都没了,我也无依无靠了,我这日子怎么过啊!”司机的媳妇泼辣不讲理,还想动手抓聂苏姚。
“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吧!我就说了,跟他们说不通,你还要来,自己被他撞了还要赔钱,你的损失谁来付?”瘦猴也怒了,直接将聂苏姚拉回来。
“我该说的,也说了,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等你告吧!”聂苏姚不是心疼钱,这一家人如果不这样咄咄逼人,或许她会给出一百万。如果这个女人再善良一点,善待她的孩子们和老人,或许她会给更多。毕竟,这些她也经历过。那种痛与无助是刻骨铭心的,会一辈子不能忘记。
“你还我爸爸,坏人!”小男孩拿鞋子砸聂苏姚,眼睛里充满敌意。犹如那时候的她一样。
乔思凯立马将她护在怀里,档了下来,说:“天作孽不可素。人作孽不可活。世界有规则,谁乱碰谁作死。你应该多提醒你的家人,你是个初三的学生,应该知道规定。不过,你的愤怒我接受了,仅此一次。你可以想好我们刚刚说的条件,想好了找我。瘦猴,把我私人电话给他。”瘦猴依言而行,将号码告诉了孩子。而乔思凯抱起聂苏姚便离开了病房。
“二哥”聂苏姚依靠在乔思凯怀里还是于心不忍。
“法律程序就是如此,事实摆在眼前,逆行就是自杀。”
聂苏姚默默掉泪。
回到房间,乔思凯舍不得放开聂苏姚,他第一次听聂苏姚将过去的事情,那种伤痛他也体会过。“姚姚,我第一次听你讲起过去的事情”
“没事了,说出来或许会更好点。等他们想一下吧。也好让我想一想,该这么帮他们。”聂苏姚的话让乔思凯大吃一惊。
“你想怎么做?”乔思凯问。
“查一下他的车,购买了几年,其间有没有类似的事故或者其他人用车的驾驶事故。最好是最近五年的。如果是车子的安全系统事故,那我们的出发点就不一样。他们想要得到的赔偿就有望。还有,找一个好律师给他们,跟我们打官司。这件事,你按我说的做。”聂苏姚非常冷静说。
“啊?!姚姚姐,你想什么呢?找律师跟我们打官司?那要是他们赢了,你不是要给钱吗?”花蕊林不太明白这波操作。“嗯,我看行,就这样办。”乔思凯也同意。
“你们两个没毛病吧?”瘦猴也吃惊地反对。
“我看过了监控视频,当时对方有刹车,可是刹不住了,才被我直接撞上了,而且他的保险杠也不太合格,很容易变形。虽然很多车要跟丰田吉普相撞,还是没有多大胜算。但也不至于直接把我碾压。所以,我怀疑他们的车有质量问题。找出这方面的缺口,将汽车公司搞上去。让他们给出一百万甚至更多的钱。还逝者安息。”聂苏姚说。
“原来如此,那我也出帮忙。找一下交警队的刘队长,看看他们有没有类似的案例。”瘦猴说。
说干就干,乔思凯找了行业里最优秀的陈律师,帮李家打官司。还是免费的。一个月后,开庭时,聂苏姚安静地坐在被告席上,跟她坐在一起的还有一家M国的亚洲汽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