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醉了。」
白妙妙觉得眼皮千斤重,半眯着眼,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林莎说的是什么。
「应该是醉了吧。」她一字一顿地说。
这种感觉,很新奇,她第一次体会到,如果这就是莎莎姐说的醉了,那就是吧,但是感觉还好,除了思维慢一点倒没什么,也不会很影响她说话。
林莎摇摇头,很是无奈,伸手搂过白妙妙,「是姐姐不好,没盯着你喝酒。」
她让白妙妙靠在自己肩上,「你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唔……」白妙妙含糊应了一声,听话地闭上眼睛。
保姆车开得平缓,在这摇摇晃晃的车上就像是坐在摇篮里,白妙妙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就睡着了。
但这个睡着并不深沉,只是浅眠,她一直能听见周围的声音,听见汽车行驶的声音,听见窗外的风声,听见林莎的呼吸声,听见林莎的手在手机上滑动的声音。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的场面,是那一日与牧修远对戏时,两个人一同起舞的画面,她就像旁观者,将那天的场面净收眼底。
恍惚间她不是白妙妙,而是真正成为了何娅。
与男人一同舞蹈时,何娅的心里是快乐的,是惶恐的,有一种「神为何爱我」的惶惑,她在窃喜,这个人好像真的爱我,却也惊恐,「我配吗?」,她问自己。
舞蹈结束后,男人解开衣服扣子,撩高衣袖,掐起何娅的下巴。
她不得不仰视着他。
在这样的仰视里,在何娅澄澈如小鹿的目光里,男人缓缓抽出腰间的皮带。
他把皮带挥舞地像一条鞭子,每一下的落点都在何娅身上。
何娅吃疼,流下泪来,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脸。.
可心里,却涌上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是了,就该这样,这样才对。
他不能爱我,我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仅此而已。
她流着泪,却笑了。
白妙妙打了个寒噤,睁开眼睛。
身边的林莎不知何时也睡着了,她看看窗外,夜幕已至,车行驶缓慢,前后皆是车,她有些懵懂,拿出手机看看时间。
「!!!」
八点半了!居然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司机见白妙妙坐起来,解释道,「堵车了,好像是前面出了连环车祸。」
白妙妙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牧修远的演唱会八点就开始了,可她在这里,甚至不知道何时堵车结束,何时才能抵达。
她答应了牧修远要去,这不单单是她没有做到对牧修远的承诺,也是她自己很想去的演唱会没能去,她辜负了两个人。
「从这里过去开车还要多久?」她打开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又问了一嘴司机。
「不堵车的话,先开十分钟下高速,然后再开大约二十分钟。」司机看着地图估算了一下。
「怎么了?」林莎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
白妙妙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带好开着导航的手机。
「我自己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对林莎解释,林莎立刻摇摇头,「这是高速路,你不能下车。」
「是啊白小姐,」司机也劝,「高速路上不允许行人行走的,很危险,也是违法行为。」
白妙妙顿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烦躁。
她看看时间
,八点三
作为一只猫,一只涉世未深的猫,她还没有正经对谁许过诺,这是第一次,对牧修远,也对自己。
她想起那个当时听到牧修远演唱会信息时激动却又惶恐的自己,那个将想去的意愿藏在心底的自己,她想起在牧修远家里,与牧修远一同对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