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如同一条豢养在牢笼里的宠物一般,所做的挣扎在敌人眼里都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的无用之功?
一时间,叶倾怀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些学子满是希冀的眼神和面容在刀枪之下化作了盛开的血色,变得空洞而绝望。
叶倾怀走进景寿宫的时候,李保全终于跟了上来。
“承天门那里今日是你的人在值守吗?”叶倾怀开口便问道。
“回陛下,是奴才信得过的人,刚刚上朝的时候奴才也派人去打听了消息。”
“怎么说?”
李保全没回话,叶倾怀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他,只见他对她摇了摇头,眼中有些紧张。
“人到现在也没回来。”李保全答道。
她神色沉了沉。事到如今,这倒也是在叶倾怀意料之中的了。
这时,景寿宫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混着刀鞘撞击在铠甲上的有节奏的脆响。
来得真快。叶倾怀心中道。
果不其然,禁军统领罗子昌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了景寿宫的门口。
李保全的左衙卫正守在宫门外,见到罗子昌先行了礼,然后伸手拦住了他们,不让他们靠近景寿宫半步。
左衙卫与右衙卫各自按着刀对峙着,谁也不肯退后。
这时,罗子昌隔着人群与叶倾怀对视了一眼。
他扶着身侧的剑在门外半跪下来,垂着头道:“陛下,末将有要事禀告。”
叶倾怀看了他半晌,道:“让他进来。”
门外的守卫闻言,立即让开了路。
罗子昌站起了身,对身边人吩咐了两句,只带着身边的右衙卫武卫将军走进了景寿宫。
“罗统领风尘仆仆赶来,所为何事?”叶倾怀心知肚明地问道。
他抱拳道:“回禀陛下,承天门外有暴民闹事,已聚集了数千民众,与守门禁军发生了冲突。还请陛下下令,让禁军出宫镇压乱民。”
果然是和前世如出一辙的说辞。只是这次不知为何没有带上兵部尚书何青长,因此也只是请令调动禁军,没有提及京畿卫。
“罗统领可知乱民因何暴乱?”叶倾怀问道。
罗子昌顿了一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朕问你话呢。”叶倾怀的声音已有了寒意。
罗子昌这才下定了决心,答道:“这些乱民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又或是受了什么人的煽动,说陛下被妖妃迷惑了心智,不理朝政,要求陛下诛杀兰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