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对甘棠说,便是她已经悄悄准备庆贺甘棠定亲的礼物。
“甘棠,你就嫁我三哥吧,闫隆人都太坏了,你要是嫁去闫隆,他们定会欺负你。”嫆嫆满脸担忧。
“嫆嫆,我现在好累,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笨,被戏耍了一次便算了,他亲自来西川我就又找不着北了。”甘棠伏倒桌边,哀丧道。
嫆嫆最见不得甘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虽命运对甘棠确实不公了些,让甘棠这几年经历了不少事,可甘棠身边还有这么多喜欢爱重她的亲朋好友,她一味沮丧,只会错失身边更多美好,这太不值当。
“走,我带看星星去。”
“醉儿,熏儿,把你们姑娘的披风拿来。”
嫆嫆接过两个丫头递来的披风给甘棠披好,扯着她就往外走。
现在离宵禁还早,嫆嫆和甘棠两个带足了侍卫和女侍出门,并未引起多大动静。
两人乘的马车最后停在一家叫浔风楼的六层高楼的后门。
“四姑娘,甘大姑娘安康,这后院都清理干净了,也不会有闲杂人等出现,两位姑娘若有何吩咐,就使人来唤小人。”
嫆嫆冲浔风楼老板笑道,“多谢赵叔,现在正是浔风楼忙的时候,您去忙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能自给自足。”
赵叔对嫆嫆抱拳躬身,“如此小人便先走了。”
赵叔离开后,嫆嫆让卞家侍卫给她们搬了张梯子来,引着甘棠上房顶。
此间小院地理位置绝佳,在房顶上能看到西川街道,而西川街道上的行人看不到他们,属于闹中取静的范本。
嫆嫆引着甘棠在房顶上坐稳后,拿出她刚刚指使侍卫搬梯子时去取的陶瓷瓶子。
有两个陶瓷瓶子,甘棠一个嫆嫆一个。
“你又喝酒!”甘棠白了嫆嫆一眼。
甘棠也是来了西川才知西川与闫隆有多不一样,闫隆的女子从出生到终老,短暂的一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便是出门了都得戴着帷帽,行动极其不方便,而西川的女子拿的起鞭子、抗的动刀、做的了饭食、饮得了烈酒,一辈子恣意快活极了。
嫆嫆从小在西川长大,性格爽朗大方,文能种花养草,武能考女兵营斗边境荒人,而她最爱的还是饮酒。
甘棠原先酒量也就一般,这几年被嫆嫆带着,千杯不醉不敢说,但若是和帝都闫隆的女子比较,她定能夺得魁首。
闫隆……
甘棠强迫自己把这两个字赶出脑海。
“干杯。”甘棠举起陶瓷瓶子和嫆嫆碰一下,然后饮下瓶中酒。
嫆嫆喝了一口酒后,平躺在房顶上,“甘棠,此情此景,可有诗词映现脑海?”
甘棠手撑着脑袋,半倚在斜飞出去的瓦檐上低诉,“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嫆嫆皱眉,“错啦,甘棠,今晚月色这么美,你该说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之八九,好端端一个活人还能被那些不如意难倒?现在看起来很难的事,就没有跨不过的,再回首时,多大的事都会成笑谈。”
甘棠也躺成与嫆嫆一样的姿势,抬眼望天空,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圆润,星星明亮。
突然一道乌云遮蔽了月亮,甘棠抬手,想赶走那碍眼乌云,渐渐乌云飘走,月亮又出现在甘棠眼中,被乌云遮蔽过的月亮一如未被遮蔽时,盈泽圆润。
甘棠心绪乍然开阔,她道,“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
两个姑娘相识一笑,又撞杯痛饮了一口酒。
夜色很美,酒韵醇香,姑娘靓丽,心情愈佳。
嫆嫆瞧着甘棠心情已经不再似刚才,准备送她回卞府,两人正要下房顶,嫆嫆突然止住甘棠。
“甘棠,你跟我来。”
甘棠由嫆嫆牵着跨过两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