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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翌日清晨,天将明,潘凤扶着一身酥软幽幽醒转。
帐外,似有低喝声与拳脚声不绝。
潘凤疑惑打量四周,却也不见秦耀踪影,迷茫间掀开帐帘,帐外竟是秦耀正旁若无人地练习拳脚。
初时,潘凤以为秦耀是和寻常儒家弟子一样,练的是君子六艺,习的是护身柔术,但稍看几眼后,却是越看越心惊。
只见秦耀拳风凛凛,施展之间大开大合,攻守有度,发力沉稳,每一拳都施展的恰到好处。
潘凤自问,以自己的武艺,却也打不出这等精妙绝伦的拳法,不禁见猎心喜。
“先生拳法好生了得,可容某家讨教一番?”
沉浸在新拳法中的秦耀初时还没发现潘凤的存在,直到听到声音,才赶忙收起了拳脚。
一甩鬓角汗渍,白皙如玉的俏脸之上,却也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潘将军身体未愈,我岂能趁人之危!”
“只是教练拳脚,我已无大碍,先生尽请施展功夫。”
言罢,潘凤扒掉一身臃肿外衣,袒露出一身腱子肉,双腿下沉做出攻势。
秦耀一笑,得了拳法,自己也是睡得不安稳,想着起来练习一下,却也不清楚实战能力如何,有潘凤这个当世强者操练,倒也合适。
当即不再推让,目光如烁道:“潘将军小心咯。”
话音刚落,潘凤头皮一麻,眨眼间,秦耀飞掠的拳风已至面门,潘凤一惊,连忙举掌格挡,一声闷响,竟是倒退了数步。
心惊之余,更是狂欢,潘凤速度不敌身材消瘦的秦耀,自恃力量强健,不动如山,以守代攻。
不料秦耀看似瘦弱,可拳脚所致,直叫他欲仙欲死,不一会,苦苦防守的潘凤只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重锤敲打,疼的那叫龇牙咧嘴。
而自己,却连秦耀的衣角都没摸到一片。
再是数合过去,潘凤终是不支,连连求饶。
秦耀收起拳脚,吐出一口浊气。
潘凤发自肺腑道:“先生所习拳法,实乃高深莫测,无双拜服!”
“些许拳脚,当不得将军夸赞,于军阵一道,将军胜我百倍。”秦耀自谦道。
潘凤不觉间,对秦耀已经是心生佩服,如此大才,却甘居刘玄德帐下,不禁对转投刘玄德有了一丝心驰神往。
“将军昨日未进食,我这边准备了些许食物,可愿共食?”
潘凤爽朗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不一会,秦耀端着一个锅子出来,将几个黄秋秋的东西扔给了潘凤,潘凤接过,只觉掌心滚烫,放眼望去,竟是不认识这几个黄澄澄的物件。
“此为何物?”
“土豆,我家乡美食,可直接吞咽。”秦耀笑道。
潘凤不疑有他,将土豆吹凉后放进嘴巴咀嚼,没什么味道,可嚼着却是满嘴留香。
“将军不必客气,习武之人食量大,我烤了很多土豆,只是可惜军营条件差,没有盐巴增味,也无肉类可享。”
“军旅之人,不讲究那么许多!”
潘凤摆了摆手,一口一个土豆,倒是吃的香甜,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被烤的干巴的土豆噎得脸蛋通红,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
“将军快喝粥!”秦耀急忙打开锅盖,舀了一勺粟米粥。
潘凤就着粥,才把土豆咽了下去,猛喘几口气,发现寻常喝的粟米粥里,竟然还有几坨黄黄的,不由面色一变。
此时,秦耀已经端起自己的饭碗,一口土豆,一口粥地吃的香甜。
潘凤几度开口想要劝说,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秦耀发现了他的异样,才问到:“将军为何不喝?粥里面我加了番薯,极为香甜,快快品尝。”
“此为,番薯?”潘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