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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万万推了推他的肩膀:“三叔?”
张三动了一下。
谷万万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原地归西了呢。”
“兔崽子。”张三骂了一句,抬脚就朝谷万万踢了过去。
谷万万赶紧闪开。
“哎,”谷万万又靠近两步,“我证实过了,她就是叫墨倾。跟你说的那个啊,充其量是同名同姓,不挨边。”
张三深吸口气,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举起了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他心道:你懂个屁。
谷万万是没见过“墨倾”的照片,但他见过,所以在看到门口那人时,还以为是见鬼了。
“你们俩,”张三顿了下,仔细端详了二人半刻,最后说,“坐吧。”
墨倾看了眼满桌狼藉的餐桌,站着没动,嫌弃道:“总得收拾一下吧。”
“给你们脸儿——”
谷万万不满极了,朝他们走过去。
这时,张三冷不丁抬起腿,朝谷万万屁股踹了一脚:“去收拾。”
谷万万拍了拍灰,瞪他:“我是给你打杂的吗?”
“我的独门种植秘方,你还想不想要了?”张三也瞪他。
跟张三对视几秒,谷万万终于选择向技术大佬妥协:“不就收拾个桌子么……”
谷万万忍辱负重,强忍着心里的不爽,任命地收拾了碗筷,又擦了桌子。
不一会儿,墨倾和江刻在餐桌旁坐下来,把点心和二锅头都拿出来。同时,谷万万又从厨房端来了两盘凉菜。
“你们俩,干什么的?”张三一直端详二人,找了个机会开口。
江刻坦荡道:“江画,一画家。”
“是挺有点那么个意思。”张三瞧着江刻的打扮,点点头,紧接着又看向墨倾,“你呢?”
“墨倾。”墨倾道,“刚退学。”
“多大啊?”
“十九。”
“才十九?”张三似乎有些狐疑,随后又问,“你哪里人?”
“查户口吗?”墨倾紧皱眉头。
“随口问问。”张三糊弄过去,旋即举起酒杯,转移了话题,“喝两口?”
“成。”墨倾爽快应了。
但下一秒,江刻就拆了她的台:“她喝茶。”
“喝茶好,喝茶好。”张三附和着点头。
墨倾:“……”
谷万万站在角落里,倚着墙,两手抱臂,搞不清张三在搞什么鬼。
张三的脾气,一向是出了名的烂。
大部分的时候,张三都是脾气不好的,那些提着二锅头和点心前来讨教的,一般情况下,都会被他给轰走。
只有在极少数幸运的时候,才会得到他的一两句点拨。
可是——
现在的张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就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墨倾”么,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海了去了,她还能是那位留下种植瑰宝的传人神医的后代不成?
谷万万打心底觉得张三老糊涂了。
但他识趣,他不说。
“你们俩过来,是想打听夏雨凉的事,还是来问种植技巧的?”喝了一口酒,张三直接询问他们俩的来意。
江刻回:“夏雨凉。”
“夏雨凉的死,你们的来意,我都听谷万万说了。”张三说,“作为报答,我可以把她的过去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张三斜了眼谷万万:“杵这儿干嘛,去沏壶茶。”
“是。”
谷万万拖着长音,极不情愿地往外走去。
“看那小子没?”张三指着谷万万背影,跟墨倾、江刻八卦,“十年前起,每年都来我们村住一阵,他是跟夏雨凉一起长大的,一直把夏雨凉当姐姐。别看他这个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