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朝殷林逼近,殷林忽然叫了起来,嗓音嘶哑又惶恐,但墨倾丝毫没同情心,眼皮都没眨一下,就飞快地朝殷林后颈来了一下。
惊恐的殷林顿时安静了。
他抱着自己膝盖,重重跌倒在木板床上。
墨倾拿起他一只手,给他把脉,眉头皱了皱,过了会儿,又将他的手放回去。
“看出什么问题?”江刻问。
“身体比牛还壮。”墨倾皱眉说。
她仔细看了眼殷林,只觉得奇怪。
一般流浪汉,因饥一顿饱一顿的,都骨瘦如柴,不会多强壮。
而且,生活在这破地方多年,身上总归会沾点毛病,身体素质定然比常人要差。
可——
殷林的身体格外强壮。
“何止。”江刻气定神闲,补充道,“说一身神力都不为过。速度快、力气大,没有四五个人,制服不了他。”
墨倾回首,疑惑:“你见过?”
江刻说:“来的那天,见几个人找他的茬,被他干趴下了。”
“他不是书生吗?”
“我也稍微打听了下,自幼体弱多病,身体孱弱,不是个天神神力的。流浪期间,也没人见他强身健体。”
“……”
“……”
二人互相对视,都从中瞧出古怪来。
好端端的,一个身体并不强壮的书生,怎么会在变成流浪汉后,忽然就强壮了?
疯了还会增强体质?
显然不科学。
渐渐的,墨倾发现江刻唇角弯了一下,她莫名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抬脚一踹他的小凳子:“你发现了什么?”
小凳子没被踹翻。
江刻不动如山,拿起盒子里一颗糖,剥开,递给墨倾:“你脾气怎么这么大。”
他还有剥糖的心情?!
墨倾恼火极了:“不吃。”
江刻老神在在:“吃了,我跟你说。”
他都这样说了,墨倾没有再计较的道理,一把拿过那颗糖,往嘴里一扔,然后就被甜得直皱眉头。
将她皱眉动作看在眼里,江刻轻笑,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把开关往前一推,明亮的光束又射出来,落到了木板墙上。
他说:“看。”
墨倾斜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涂鸦。”
江刻又说:“他画的。”
墨倾眼皮一掀:“身强体壮的疯子画的乱七八糟的涂鸦。”
江刻强调:“仔细看。”
“你要跟我这么挤牙膏,我能让你跟他躺一夜。”墨倾感觉被戏弄了,蛮不讲理地威胁,“剥了衣服那种。”
“你品味还挺独特。”江刻好笑地说,随后又来了一句,“舍得吗?”
“……”
墨倾抿了下唇。
她抬手,夺过江刻手里的手电筒,对准了木板墙,开始仔细看起那些涂鸦来。
要说殷林这人,或许文采不错,但绘画水平,实在连小孩都不如,画的都是些奇怪的火柴人,毫无逻辑。
但是,墨倾瞧了一会儿,忽而瞧出些端倪来。
墨倾猛然回头,问江刻:“他画的是他自己的经历?”
“嗯。”
江刻没有停顿地点头。
木板墙上的涂鸦都是用圆珠笔画的,很细,还潦草,加上时间过去很久了,愈发看不清,但墨倾仍是瞧出了点“故事”。
墨倾指了一块有年头的涂鸦,敲了敲:“这是他被他表兄诈骗的经历?”
“嗯。”
“这儿呢?”墨倾指了指另一处。
那边的涂鸦实在是太难辨认了。
“正在研究。”江刻说,“瞧出了一点,大概是他遇到一伙人后,变得疯癫的经历。”
墨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