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许久没人用,女主人楹娘又病未愈,梁钰珏就带着鸿正威和候云打扫去了,本来沈虞生也想去,可被梁钰珏拦住了,说他第一次出远门,不要太劳累,不然对身体不好。
沈虞生本想狡辩,可是梁钰珏一瞪眼,他就怂了,便恭敬不如从命,待在主屋之中等着几人。
他依旧觉得这村子不太正常,可是梁钰珏她们没发现问题,他也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遇到了事情,他们自保应该没问题。
伯善又忙碌了起来,看来家中妻子生病以后,这个家里所有事都落在他的肩上,闲来无事,沈虞生出门帮他砍起柴,伯善也不再板着脸,可依旧紧皱着眉头。
“伯大哥,我观你和楹姐的谈吐并像这山村中人。”几人刚见面那会,沈虞生就注意到了两人谈吐文雅,少说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才是。
伯善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定原地,面露回忆说道:“我们的确不是小石村的人,而是关中郡,关南地区的人,我与楹娘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是一个穷小子,楹娘她爹却是当地富商,我有意提亲,她父亲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许的,最后楹娘为了跟我在一起,便与我私奔,逃到了这小石村隐居,说来也是我没本事,害得楹娘身患重病还跟我受苦,愧为人夫!”
屋中楹娘听见动静,跌跌绊绊走出木屋,看到流泪的伯善自己也跟着哭出声来。
“你怎么这么傻,你为我已做的够多!”楹娘哽咽喊道,两人相拥而哭,真情实意,让沈虞生都看得动容。
沈虞生本来就是单纯想套话,没想到惹出事来了,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脑袋一转,他想到了刚才伯善忘在门外的篮子,赶忙出门避避风头。
找到伯善的竹篮,沈虞生弯腰捡起,恶臭扑面而来,沈虞生捂住鼻子掀开一看,篮子中的鸡蛋已经部破碎,奇怪的是,这些鸡蛋都是坏蛋。
回到木屋,楹娘已哭之昏厥,伯善将其抱回屋中,然后回到院中洗干净脸,对着沈虞生说道:“见谅,回忆往事,不免有些痛心,竟露出娇作姿态,让你看了笑话。”
“没事没事。”沈虞生有些心虚,刚才的事因他而起,要是楹娘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可真是犯大错了。
“对了,伯大哥你这竹篮之中的鸡蛋都是坏的,是不是被人骗了?”沈虞生想到竹篮,赶忙拿出。可一不留神间,竹篮居然被伯善从他手中夺走,沈虞生完没有反应过,伯善就已经把竹篮放置在自己身后。
“可能是卖错了吧。”伯善语焉不详。
沈虞生不在意那几个鸡蛋,他更在意刚才伯善是如何从他手中夺过竹篮的,伯善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除了体魄强健外没有任何武者的迹象,沈虞生有点怀疑,难不成自己退步了?
“伯大哥,你是练家子?”伯善听言一愣,过了一晌才回道:“当初年少时候,随着几位县上的武师练了几年,可惜没钱,资质也不好,只得了个不入流。”
沈虞生也听不出个真假,但现在人也没做什么坏事,刨根问底这事不太好,他也就只能作罢,把柴火劈好,梁钰珏他们也把房屋收拾干净。
鸿正威和候云借着出去透风的理由,出去看看周围情况,要是没遇到匪患还好,遇到了也不至于慌了阵脚,能够方便应对。
梁钰珏就在院中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伯善扯家常,时不时插一些她想了解的问题,和跟沈虞生说话的时候不一样,伯善回来梁钰珏的话吞吞吐吐,看样子是跟没和女人说过话。黄昏时分,候云和鸿正威两人也就回来了,鸿正威遗憾道:“本来还想着打点野味回来,没想到附近的林子好像空的一样,啥也没碰上。”那山林之中连鸟叫都没有,静得他一个大男人都害怕,不敢深入,赶紧就回来。
沈虞生调侃道:“可能是鸿叔你长得太特别了,动物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