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成顺义一盆盼雪归人,然后离开了上越,不知行踪。成顺义自然明了百花娘的意思,心中悲痛,带着那盆盼雪归人随着熙言回了缥缈国,举国安定,天下大欢!”
“一年后,百花娘又回到了上越,只是并非孤身一人,身边儿跟着她寻了多年的未婚夫,二人在外人眼里自然是幸福美满的,百花娘带着上越百姓,将栽花的手艺传承下去,久而久之,上越百花节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奇观,不过令人深思的是,百花娘种了那么多花,却很少再种盼雪归人。后来百花娘抑郁而终,临死之前题了一首诗。”
众人皆发问:“是哪一首?”
“就是当年成顺义题的那首《盼雪归人》啊!百花娘死后,这栽种牡丹的手艺逐渐失传,尤其是名动城国的盼雪归人,更是鲜为人见,现在啊…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啦!”
一个故事完结,过板石惊响,台上撤桌,说书人哼着曲子下了台。只留众人还沉浸在故事之中,回味无穷。
蓝泽筠撇了撇嘴,有些可惜道
“真是可惜了,名动倾城的绝世佳人,居然会抑郁而终…”
度落抬头瞧了蓝泽筠一眼,轻笑道
“你怎知她是抑郁而终?”
“那说书的先生不是说,百花娘死前还题了多年前成顺义写的那首诗吗?若非爱的死去活来,何必记挂这么久,想来这份爱而不得压在心中多年,最后终于支持不住,身体溃散,心神具崩。”
度落抿了一口清茶道:“不然,虽然她确实是心有负累牵挂,不过却是个洒脱人,不然只怕等不到遇见成顺义,当年在大雪之中日日祈盼费神,早就丢了半条命,怎么能撑到来上越?”
蓝泽筠生疑:“先生的意思是…此事还有蹊跷?”
度落将青瓷茶盏轻轻放在桌上才道
“那年上越城内大雪纷飞,足足下了半月有余,离暮雪自回到上越后,生活很是规律,白日去花房栽花,下午去茶楼听曲,晚上陪夫君在书房写字。只有一日深夜才回到家中,她夫君问起,离暮雪只倒是路上积雪厚重,耽搁了。其实
那日下午,她在茶楼见了一个人。”
“谁?”
“成顺义,缥缈国安定之后,他一直心系离暮雪,所以,借着外访的由头,冒着大雪来了上越国。只当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遇到了心中想见之人。二人对面而坐,心平气和的谈了许久,离暮雪这才起身告辞。”
“先生的意思是…百花娘的死于成顺义有直接关联?”
“还不算笨嘛,世人只道缥缈国皇后熙言深明大义,为了国家甘愿牺牲自我,可这个女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磊落。当年缥缈国大乱,太子不振朝纲,但是六皇子确实深得民心,百姓簇拥六皇子上位,熙言族人不肯,这才使得飘渺国根基动荡,不过五日,六皇子成顺德便突然猝死当街,其状甚恐。后来熙言便直奔上越国请了成顺义回去。”
蓝泽筠恍然大悟道
“先生的意思是…这成顺德的死乃熙言所为?”
度落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蓝泽筠的说法
“也许吧,这事只是猜测,至今也无实证,再说当日她愿意弃位而去,恐怕也是摸准了离暮雪生性刚烈,定然不愿如此。这才愿意赌上一赌,如今,自己的夫君不远万里,又来寻找旧情人,你说她怎么可能忍得了,离暮雪死的时候,听见过尸首的人说其状甚恐,肢体扭曲,完全和成顺德死状相同。”
蓝泽筠闻言,陷入深思,半饷才继续道
“这百花娘确实是生性刚烈,为人磊落舒爽,胆气度量都非常人能比,只一点便是性子执拗,当初能为了未婚夫一个承诺,苦苦等候多年,白白错过了适嫁之龄,可见用情专一,不忍一点污渍,成顺义虽是她一生所爱,但是欺瞒她在先,又身肩治国大任,以她的性子自然不愿,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