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姬生死,芮氏一族也逐渐受到了针对,慢慢凋亡起来。整个承德宫正如上官清所料,确实没有人再敢嚣张一二。
上官清算是平平稳稳的过了一年安心时光,白日种种花草,看看典籍杂诗,逢年过节找找上官晨,看似早就败落的承德宫实则欢腾一片,上官泽明也会时不时的过来坐坐,本来她想让上官晨回来住,只是被再三拒绝,后来想想,倒也没有再提过了。
上玄四十六年,年关将至,整个南鸢都在匆匆忙忙为过年做准备。上官清和承德宫众人也不例外,将整个宫殿全部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贴了福纸,摆了瓜果点心,蓄了香。
除夕之夜,皇宫里摆了家宴,上官清是南鸢正经的六公主,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今年的家宴似乎和往日完全不同。上官清自打进来的那一刻,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泽明身旁的那道身影。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上官晨出席过什么家宴,就连祭祖也没见到过他的身影。
可此时与上官泽明相谈甚欢的,明明就是那道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
上官清蹙眉,心里不大舒服,看惯了上官晨一身白衣潇洒自得得样子,再看他玉冠华服,总觉得不那么顺眼。
当然,感到惊讶的不只是上官清一人,凌氏与姚氏二人的脸色也是相当的精彩,上官其君有些沉不住气,脸色青红一片,不过上官舒倒是淡定许多,自顾自的喝着酒,与其他皇子黄孙把酒言欢。
如此,今年的家宴大家都不是很顺畅,上官清陪着上官晨出来的时候,有些不开心道:“哥哥,你不是向来不喜这些,如今为何这样?”
上官晨双手在轮椅上轻轻敲打两下
“我们都是皇家子女,有些事情,容不得拒绝,尤其是有关国家的大事,身为人子,理应如此。”
上官清半天没有出声,只是望着前方道路上通明的灯火,长长叹了一口气。
上官晨说的不错,自从芮氏凋亡,朝堂内姚氏与凌氏一党逐渐躁动起来,如今朝堂之上,大半皆是其爪牙。凡是帝王,都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上官泽明急需一个能够与他们势均力敌的势力,来做一做平衡。
如今,上官清身上挂着晨辉星运,而上官晨又是上官泽明的第一个孩子,胸襟胆略,才学见识都不在上官舒之下,从各方面来讲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世人皆说身在帝王家,便是天生尊贵,多少人一辈子都想进来看看,只是他们却不知帝王家的痛苦,牵一发而动全身,随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这种事情,不能怪上官泽明,因为他也不过是为了南鸢着想,一旦国势动荡,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百姓跟着遭殃罢了。该怪谁呢,要怪就怪命运的捉弄吧,让他们身在了这样的万丈深渊里,双手不得不染指最肮脏的东西。
“明日,我便搬回承德宫和你一起住。”
上官清点了点头,与上官晨分道扬镳后便回了承德宫打点,好
像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一切都没有那么糟了,就算日后浮浮沉沉,至少还可以相互依靠着取暖。
年关后,南鸢朝堂里多了一位机明诡辩,才贯华府的妙人,虽然身患残疾,不便行动,但是见识谋略远超他人。不过一月,朝堂便开始分割为二,形成两方势力,相互对抗。
上玄四十七年,上官泽明在位期间,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暴乱。位处南鸢东部边境祺查尔部落突然快速聚集,向南鸢发起猛烈的攻击,而南鸢镇守东部的麒麟军刚好被调往南境,所以祺查尔大军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东部边境掌控在了手里。一时间,朝堂动荡,人心惶惶,大家各怀心思,无法团结对敌。
正当此时,不论是后宫还是民间,都流传起了一则秘闻,秘闻称两年前观星台之事出了差错,晨辉星身死,厄灵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