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苏乐不喜欢死亡,就像当初客车坠湖,他满脑子都是四个字:我不要死!
兴许是死亡激发了他那执拗的狠劲,他的思维方式也从‘我不要死’变成了‘我不会死’,然后怀着绝对的信念,用灭火器砸碎车窗冲了出来。
但显然,血癌并不是靠着信念就能战胜的存在,那并非是外来因素,而是来自于细胞层面的灾难。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会所套房的桌上摆满了酒瓶。
隔壁床上,陈星和范明伦里倒歪斜的睡着,苏乐起身打了个哈欠,撒了泡尿,回屋看了眼窗外,阴天。
唰一下拉上窗帘,苏乐一头栽倒,给苗灵发了个信息,让对方起床后续房,他打定了主意要躺上一天,蓝海芯来了也别想把他叫起来。
看了眼手机信息,周玉洁发来了消息,对苏乐拉着苗灵上会所的行为表示谴责,担心对苗灵造成负面影响,担心苏乐的身份暴露。
兴许应该在魔城买个房…
不过缺钱啊…
想着,苏乐微微一叹。
公司眼下刚刚起步,虽然苗灵和百灵鸟歌曲所得分成大部分都是他的,不过就像先前说的,唱歌赚不了几个钱,连填基金会的窟窿都不够。
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房间里亮着柔和的暖光,他感觉莫名的有些无所适从。
他很想忘掉李婉淑去世的消息,但遗憾的是,这件事就好像在脑子里生了根一样,挥之不去。
我有能力就她的…
每当想起对方在冷藏棺中那恬静的遗容,苏乐内心就会不可避免的产生愧疚的情绪。
这种感觉如附骨之疽一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焦躁的把被子卷在身上,苏乐好像个鸡肉卷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
没一会又用脖子和肩膀支撑着自己倒立起来,接着用力一倒,肩膀撑着自己托马斯回旋,实际上就像个旋转的鸡肉卷,搞得床铺咣当咣当响,最后他趴在床上,如毛毛虫一般拱来拱去。
烦躁!
很烦躁!
每次一烦躁,他就会像那多动症的孩子,一点也安静不下来。
铛铛铛…
敲门声响起。
苏乐起身去开门,苗灵抱着几瓶饮料站在门外,笑吟吟的看着苏乐。
“房我已经续好了,买了几瓶饮料,你们喝了一晚,我猜您现在一定很渴。”苗灵道。
“并没有,我一点也不渴。”苏乐接过一罐可乐灌了一口:“别把我和那两个弱鸡相提并论,宿醉不会给哥带来任何影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哥是挂逼巴拉巴拉…”
碎碎念着回到床上,苏乐继续翻滚,好像身上长虱子了似的。
眼看着苏乐开始用脑袋咣咣撞床头了,苗灵坐到苏乐床边:“您有心事?”
苏乐:“没有。”
苗灵眨眨眼:“可您满脸都写着心事…”
苏乐挑眉:“连你都瞒不过了吗?”
苗灵失笑:“您现在的样子,连陈星都瞒不过。”
“那就是很明显了。”苏乐怅然一叹。
苗灵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嘻嘻道:“如果您需要安慰的话,我可以抱您一会。”
苏乐想了想:“我觉得,我需要释放一下心里的躁动。”
苗灵闻言,脸色微红,凑到苏乐耳边小声道:“您大可以对我释放…”
苏乐轻嗤,按着脑袋将其扒拉到一边:“别闹了,我不打女人。”
苗灵:“……”
原来是这么个释放吗?
嘴角尴尬的扯了扯,抬头瞧见对方眼里促狭的笑,苗灵目光痴迷:“你知道我不会介意的…”
苏乐微微摇头:“我要走的是一条通往圣堂的路,所以我不会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