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治不好,但却没有症状,这种事方圣手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再次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子,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把话说清楚。”南宫山说道。
对方的胃口已经吊足,李飞白不再打太极,直接说道:“此病无法根治,但有一种东西,可以长期将它压住。”
“什么东西?”莫富贵抢先问道。
“猪,大量的猪。”
“猪?”莫富贵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你说猪能压住我家王爷的病情?”
“准确的说,是猪身上的某个部位。”李飞白笑着回道。
胰岛素是治疗糖尿病最好的药物。在前世已经研发到第三代,但现在受困于技术和设备影响,李飞白只能用第一代。
从猪的胰脏中,人工提取,这并不难。
当然,他只知道理论,至于实践,李飞白相信方圣手能行。
“你需要多少?”南宫山似乎强忍着怒气。
但现在病痛折磨实在痛苦,宁可相信李飞白一次,如果他是胡言乱语,再将他碎尸万段不迟。
“先来一百头!”
“明日给你备齐,但,如果你信口胡言,医不了本王的病,那么你,连同你叔父和这间医馆,就没存在的必要了。”南宫山声音冰冷。
也不理会他的威胁,李飞白自顾自说道:“猪备齐之后,关在王府即可,回生医馆可没那么大地方,届时王爷派人来通知我。”
“没问题。”
说完这三个字,南宫山带着莫富贵,急匆匆离开。
“小四,将大门关上,今日停诊。”方圣手脸色严肃,朝房间走去。
李飞白会意,跟在他身后。
确定无人偷听后,方圣手将门关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公子啊,这下你闯祸了。”
牵起一边嘴角,李飞白微微一笑,走到桌子旁,将倒扣的两个杯子翻转过来,往里面倒满茶,自己拿起一杯喝了起来。
“别看这南宫山彬彬有礼,他的狠辣丝毫不亚于南宫江,今日你故弄玄虚一番,他必然不会放过我们。”方圣手继续自言自语。
“你怕了?”李飞白轻抿一口茶,问道。
“我怕什么,我这条命都是公子的,我只怕公子你没法向卫国皇室报仇罢了。”
“老方,你放心吧,我并没胡言乱语,他得的的确是糖尿病。”
“什么糖尿病?他得的明明是消渴症!”方圣手知道南宫山得的是什么病。
“消渴症?”
“随饮而随渴,随食而随饥,随溺而随便,这不就是消渴症吗?”
“说人话。”
“就是喝完水马上就觉得渴,吃完饭马上又觉得饿,拉完尿马上又尿急。”方圣手用极其通俗的话语讲了一遍。
“既然你知道他得的什么病,为何假装不知?”
“我这不是想替公子你出气吗?如果南宫山也病死,这对卫国皇室来说,打击必然不小。更何况,这消渴症的确没有什么药材能绝对治得了。”
难怪方圣手着急,第一,李飞白说的什么糖尿病,他听都没听过。
其次,他已经知道了南宫山得的是消渴症,而这种病的确是无药可治的。
所以,他认为李飞白是在故弄玄虚。
“老方,难为你了。”李飞白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而说道:“但是,现在南宫山还不能死,留着他,我有大用。”
“公子,你什么意思?”方圣手不解。
“我要通过南宫山,混入青衣司。”李飞白郑重回道。
听了他的解释,方圣手更加云里雾里。
“公子,据我所知,赵王南宫定和齐王南宫山,关系可不是很好,你如何通过南宫山混入青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