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谬赞,在下幸得齐王赏识,方能从深山之中来到这皇城一展拳脚,何况您与齐王的关系,满朝皆知,我现在易主,与猪狗何异?”
李飞白说得巧妙,现在不能易主,不代表以后不行。
南宫定心情激荡之下,竟没听出他话中之意,继续问道:“这么说,白兄弟是誓死追随齐王了?”
无奈,李飞白只能暗示道:“我若现在叛出齐王府,难道王爷您不怕我依样画葫芦,日后再叛出青衣司吗?买个酒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齐王先找到了我,在下总要了却这段情谊,至于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意思很明显了,待我报完齐王的恩情,就来投你。
听他这么说,南宫定终于展颜一笑:“我青衣司的大门,随时为白兄弟敞开。”
抱了一拳,李飞白起身道:“王爷,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南宫定也跟着站起,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出言问道:“钱少成的死,是你策划的吧?”
“是我策划的!”李飞白想也不想便答道。
南宫定一愣,他没想到这“白费礼”竟回答得如此干脆,不怒反笑道:“好计策,将应正齐拉下马,我便少了大理寺这个倚仗,恐怕山儿做梦都会笑醒吧?”
“齐王的确很开心。”
“你为何不否认,不怕我一怒之下将你杀了?”
“我若否认,王爷就会信吗?我不相信偌大的齐王府,几百号人,就没有一个是青衣司的人?”
言下之意,齐王府有你的暗线,我否认了也没用,干脆大方承认。
“白兄弟果然是个妙人。”南宫定仰天长笑,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痛快与一个人畅谈了。
“而且我可以告诉王爷,齐王府还有后招,还望王爷早做准备,否则实力将会进一步被我们削弱。”
“嗯?”
如果说刚才李飞白大方承认,出乎南宫定意料,那这句话,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个敌人,站在你面前谈笑风生,说还要继续对付你,关键他还是毫无修为,只身闯入青衣司。
如此胆量,如此气魄,不断地敲击着南宫定的心灵。
“哈哈哈!”南宫定继续大笑:“既然白兄弟如此坦诚,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赵王从不怕他齐王,尽管放马过来,我尽数接招。”
“这句话可要我转告?”李飞白笑着答道。
“当然,烦劳白兄弟转告。”
“定不辱命!”李飞白一拱手。
“来人,送白兄弟。”
肖无忌上前,伸手往殿外比:“白先生,请。”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南宫定暗暗咬牙:如此奇才,竟不为我所用,实在可恨!不过不用着急,相信很快你就能入我麾下。
徐元忠从大殿另一侧走了出来,拱手施礼:“王爷!”
“你都听到了?”
“属下都已听到,没想到这白费礼竟有如此见解和胆量,着实令人惊叹。”徐元忠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刘仁芳一案的真凶。”
“属下觉得,白费礼分析得很有道理,真凶或许并不是‘白虎’一党。”
“不是或许,是肯定。”南宫定眯起眼睛。
“那王爷,是否要将当日那三个疑犯重新抓入青衣司?”
当日,林天冲以及兵部尚书何英武、兵部侍郎郑工全被当作嫌疑人抓了起来,只不过后来发现那条地道,青衣司断定是“白虎”一党所为,才放了三人,如今经过李飞白提点,他们又将目光重新聚集在三人身上。
“重新抓人?如此反复,青衣司必定会失去陛下的信任。”
“那我们该怎么办?”
“此事不要声张,明里继续追查‘白虎’,暗地里调查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