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最为稳妥的。不用多杀人,也不用担心被察觉。」
此时门外一阵嘈杂,却是曹之易陪着张甫彦,林阿四和吴佩安一齐进了后堂。张甫彦对柳志远拱手行了礼,对陈冰微微颔首。他虽是笑着行礼,可面上的愧色,却也是掩盖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行过了礼,张甫彦右手五指并拢,伸手请着边上之人对柳志远道:「柳承事郎,这位便是海盐县主簿,吴佩安吴主簿。他身边的那位,是海盐县县尉,林阿四林县尉。」
柳志远恼那张甫彦,对吴主簿和林县尉便也没甚么好气,只是略略拱了拱手,说了句「幸会」后,便不再去理会那二人。
张甫彦和曹之易对望一眼,二人面上都显尴尬。张甫彦心中暗自叹息,四人分宾主坐定后,他对曹之易说道:「曹县尉,你,你这查的如何了?可有眉目了?还不对承事郎说说?」说罢,又对柳志远尴尬一笑,说道:「柳承事郎,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将凶手擒获,给柳承事郎一个交代。」
柳志远心中暗道「屁话」。他挥了挥手,也不理会张甫彦,却对曹之易说道:「让你去唤的人呢?怎的还没带来?」..
张甫彦还以为柳志远说的是凶手,也跟着看向了曹之易,眼神中尽是询问之色。
曹之易说道:「我已差一弓手去唤了那四人了,只是那四人分住城内,一时半会儿也不是那么快能唤到的,还望知行,不是,还望柳承事郎恕罪,在过一会儿,应能,应能唤到了。」
张甫彦这才恍然大悟,心想这柳承事郎原来是要唤那四名狱卒前来。
柳志远也不理会曹之易的话,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却觉茶味苦涩,他眉头一皱,便把茶盏放回了原处。
吴佩安似是没察觉到堂中氛围有些尴尬,他乐呵呵的对柳志远拱了拱手,说道:「我来长兴县之前,便听林县尉说起过柳承事郎了,他说承事郎相貌堂堂,年少了得,独自将德贤楼的买卖经营的蒸蒸日上。当时我还不怎么信,如今亲眼观之,当真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呐。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吴佩安这一番马屁说的颠三倒四莫名其妙,柳志远心中好笑,回首望了一眼吴佩安,淡然道:「过誉了。」
忽的他想到曹之易曾对他说过的话,便问吴佩安道:「吴主簿,这海盐县也不是个小地方,怎的会没有县令?」
陈冰对此亦是有些上心,加之杨钰娘曾说来寻梅德才之人是海盐县来的,只不过在这等官场之中,她并不便出言相询,如今柳志远既然问起,那她心中听的便更为仔细了。
吴佩安与林阿四对望一眼,吴佩安叹了口气,说道:「正如柳承事郎所言,海盐县的确不是小地方,可架不住是个穷地方啊。因着县城靠海,又以出产食盐闻名,故名海盐。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海盐靠海,原本物产也是极为丰富的,加之官家并不禁海,因而海盐县也算是富甲一方的。」
陈冰心中好奇,便脱口而出问道:「既是如此,那为何吴主簿要说海盐是个穷地方呢?」
吴佩方呵呵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啊。在海的另一头,有一岛国,名曰倭国。约莫在二十多年前,这倭国分裂成了大大小小十数个小国,互相杀伐,民不聊生。那些会武的,有些本事的倭人便偷偷渡海,来我大楚劫掠我海民,犯寇海边。这海盐便也因为靠海,时常遭受这倭人犯寇。而守卫县城的厢军平日缺乏训练,修桥铺路尚有问题,遑论这打仗御敌了。且军中吃空饷也算不得甚么秘密。这厢军废弛,与倭人一触即溃。哎,如此一来,所苦者便是海盐县民了。经年所积财富,毁之一旦,尽为倭人所劫。哎,因而我才说海盐是个穷地方呐。」
陈冰却道:「那为何不上奏劄子给官家让官家派兵来平乱呢?」
吴佩安叹道:「怎会没上过劄子呀。官家曾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