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催促二人。
这么长时间不见,吴亘发现孙宏倒是圆滑了不少。
等出了门,孙宏搂住吴亘的肩膀,“吴兄,听说你大战大夏国,涨了我赵国不少威风,实在是可喜可贺。现在你可是军中楷模,校尉大人说了,让我等皆要向你学习。”
吴亘一脸愁苦,“什么楷模,原本想着到了城中,别有一番天地,没曾想做了一天的泥塑,可是愁煞我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呆在抚冥关做我的山大王为好。”
“呵呵呵,我就知道,这种枯坐于衙府的日子,肯定是不适合你。忍忍吧,毕竟此地挨着长官,以吴兄你的实力,不日定当能够主事一方,成一番事业。”孙宏目含笑意,拍拍吴亘的肩膀劝解道。
二人边走边聊,吴亘此时才知道,方才参事房中,以毕华为主,相当于是个牵头的。此人是校尉府中老人,为人倒是不错,对谁都是和煦如春,上上下下人缘极好。
至于那个曹近仁,资历实质上比毕华更老些,因着性子有些古怪,所以不太受长官待见,干了这么多年仍是个参军,上也不是,下也不成,所以就一直在此蹉跎韶华。
这些年,宇文校尉到任后,不满于前任做法,接连越级提拔了一些年青人。这些人姑且称为少壮派吧,无形中与老人划了界线。所以,校尉府中气氛有些微妙,曹近仁对吴亘有些看法也实属正常。
快走到大门口时,孙宏面色有些犹豫,低声道:“吴兄,今晚宴请其实另有其人,我原本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是此人通报于我方才知道的。”
“嗯?何人。”吴亘有些诧异,自己在定远城并无什么熟人。
“林若实。”孙宏面色有些凝重,“上次他被从厢军中赶回后,校尉府实质上也有些人想着借机把他赶走。不过,不知何故,宇文校尉并未过于责罚,只是换了个位置,参与兵曹之事。
此人从厢军回来后,一改以往孤傲,倒是作派温和起来,无论与老人还是新进年轻人,都相处敦睦。不仅校尉府,与郡府中人也多有来往。吴兄初来乍到,还是要隐忍些,勿与其直接冲突。”
吴亘听了面无表情,林若实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在不足为奇。这种人所图甚大,做事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自己与莫信辛辛苦苦,又扮惨,又起谣,又栽赃,趁着其根基浅,纠集营中众人之力方才将其赶走。
如今在这定远城中,此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善于钻营,倒是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我晓得了,视情而定吧,只要他不惹我,也犯不着碰这坨屎。”吴亘对林若实观感实在是有些差,但确如孙宏所说,犯不着处处给自己树敌。
二人刚走出大门,门口处已然站了一人,眉目含笑,长身肃立,正是林若实。
看到吴亘出来,林若实上前一步拱手道:“欢迎吴兄弟高升,若实在此久等了。都是走过往生路的人,今天仓促备了些酒席,还请能够赏光。”
孙宏有些紧张,看了吴亘一眼,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让对方下不了台。
“哎呦,这不是若实兄弟吗,好久不见,着实想死哥哥了。”吴亘大笑着上前,紧紧抱住了对方肩膀,“一别多日,若实兄弟倒是越发风姿潇洒了。”
林若实身体一僵,面色有些微妙,不动声色将身体抽出,“吴兄此次大战大夏国,力挫强敌,威名可谓如雷贯耳,这军中楷模的称号,定远城上上下下可是人人皆知。今日履任新职,就由我们一起走过往生路的人,共为楷模贺。”
“好说,好说,你看刚刚到这,就让兄弟破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来来来,今晚须得大醉方休。”吴亘将手拿下,却又学那宇文校尉,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
林若实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言笑晏晏,“那是自然,厢军清苦,既然到了城中,今天不妨让吴兄见见这定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