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到此,本该设宴款待,怎奈从月向不喜这套俗礼,倒是怠慢几位了。」
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贵人如此谦辞,吴亘赶紧上前,「小侄到此未能及时拜谒伯父,还望请见谅。」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镇纸,双手递了上去。
这不知是从哪家打劫而来的,来之前吴亘已经向水从月打听了其父所好,所以专门挑选了此物。为了初霁,吴亘可是比自己的事还上心。
水浔剑哈哈一笑,并不客套,拿到手中细细摩挲,「有心了,坐。」
几人分头落座,水浔剑却是径直看向了初霁,「听从月说你擅长驭气,不妨小试一下如何?」
初霁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对方,又转头望向吴亘,不知该怎么办好。
吴亘瞅了瞅四下,指了指水浔剑桌上刚画了一半的雪梅,又指着正升起袅袅青烟的檀香,「初霁,再画一幅此画如何。」
水浔剑嘴角含笑,眼睛微眯,好整以暇的看着初霁。新
吴亘此举倒是讨巧了,既奉承了自己,又展示了技艺。要知道,驭气可不如画画如此简单,气本无形,遇风而动,练气士能将其略略规束已是不易,更遑论以气作画,那得有多高的天赋,得对气息操控多么细致入微方成。
初霁噔噔噔跑到桌前,仔细看了看桌上的画,又看向升起的青烟,手指轻轻摆动。
水浔剑的眼睛忽然瞪大,死死盯着檀香。作为修行多年的练气士,自是对气息变化十分敏感。随着初霁手指变化,屋本原本静谧的气息竟是活了过来。
空中,袅袅升起的青烟逐渐弯曲,如有了生命一般斗折蛇行。渐渐的,一幅由烟气所作的冬梅傲雪图渐次成形。
屋中静寂无声,忽然水浔剑从书桌后站起,急急来到初霁身边,将两根手指搭在了其右手腕上。初霁吓了一跳,空中的烟画顿时紊乱起来,吴亘赶紧示意其不要害怕。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浔剑方才长出了一口气,一改方才矜持,「怪不得锦春王收你为义女,若不是有赵国皇室册封,连我也想收你为女。省的某些逆子自认资质甚好,平素谁都不放在眼里。」说着若有若无瞟了一眼水从月。
水从月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
「好,初霁留在家中,如此良材怎可流落在外。」水浔剑的话,让吴亘终于把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