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入门先顶开门石,进堂必要留美名。白云瀑下饮醍醐,日常起居知恭悌吗,自己可是一样也没遵守。
神武院尚争,平日争斗不少,估计院中也不大管。今天在饭舍之中,不过是胖子闹的有些过了,才遭致惩戒。
可一这顿闹腾下来,自己可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你能躲过。夏侯钟的话也明里暗里提醒了自己,该服软就服软,不要成为众怒,到那时,院里可是不会管你的。
叹了口气,吴亘发现自己确实是惹事的性子,从厢军大营到定远城,从星落原到观夕城,从朱卷国到如今,一直走在作死的路上。也许是天性桀骜冲动,就好像好奇的小孩子到处捅着马蜂窝。
收拾一下心情,吴亘起身进屋休息。走是不可能走的,毕竟还想着在神武院混出些名堂。蹇行说的对,只有自己再飞的高些,那个在云端上的女子才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夜已深沉,四下无人,微风声,虫鸣声,混合在幽冷的月光里。一团白云飘过,轻轻给弯月遮上了一层面纱,五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吴亘的院子外。
“可恶,这小子竟然敢住在甲字院,这里可是修行三年以上的师兄方可住的地方。”
“呵呵,倒不是他敢,恐怕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里的讲究。他是被人坑了。”
“就是,新人乍到,可是先要从丙字院住起的。将他安排在甲字院,岂不是放在火炉上烤,多少人会盯着他,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够他喝一壶的了。”
“今晚就让他好好喝上一壶,竟然敢不顶开门石,听说张荣那个废物被打的很惨,生生给摁到了地里。哥几个,进去后利索些,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打完了把衣服扒光,身上写些字,扔到校场上,看他还嚣张不。”
“好,这留美名定然不能让他再逃过了,到时候身上再涂些蜂蜜,让虫蚁好好的伺候一下。”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出着损招,商议妥当后便纷纷从院墙上跃入。
入院之后侧耳细听,屋中并没有什么动静。其中一人轻轻推了一下门,里面竟然用木棒给顶上了,看来这小子防范心倒是蛮重的。
刚要动粗,却被另一人制止,其人走到窗户前,掏出小巧的短刃轻轻一挑,窗户被打开。几人跳入屋中,呈扇形向着卧室摸去。
神武院的房子布局大致相同,所以熟门熟路的到了卧室床前。床上的被子裹成一个卷,一个模糊的人形正面朝里躺着。
五人对视一眼,同时跃起扑到床上,两人按着手脚,其余的人拳如雨下。几人都是习武之人,虽然出拳都避开了要害,但这一顿老拳下来,此人不死也得躺上月余。
过了一会,一人奇怪道,“不对,这手感颇软。”掀开被子,借着窗户透进的月光一看,不由的瞠目结舌,里面俱是衣服枕头之类。
“上当了,快寻那小子藏在哪里。”五人跳下床,并不想着逃走。这么多人在此,难不成还怕一个新人。
就在此时,叮咚,五人心田里响起一声脆响,如一滴水落入静谧的水面,一圈圈涟漪向四面八方散开,渐渐笼罩住全部心神。
涟漪杂乱起来,变成了无数条绳索,紧紧的将几人心神牢牢束缚,隔绝了与肉身的联系。可思,却不可为。可想,却不可动。这是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就好像神魂被拘,脱离了肉身的庇护,孤零零没入一片黑暗。
几人恐惧起来,拼力想挣脱束缚,摆脱这种随时待宰、孤立无助的感觉。毕竟是习武多年,神魂远较凡人强大,很快一些绳索被挣断。眼见逃脱有望,更是拼力挣扎。
正在此时,黑暗中出现了一点亮光,亮光迅速变大,朦胧间,一个闪着金光的巨大磨盘出现在每个人心神中。磨盘不停旋转,变的越发庞大,沧桑凝重的气息传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