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用手托着腮,白皙的脸被挤的有些变形,一脸哀怨,「吴亘,你说这些人安生过日子不成吗,非要搞这些古怪名堂,铤而走险。」
「还能怎的,还不是无路可走。」吴亘苦笑道,「如你这般的贵人身着罗绮,奢靡无度,又怎知下面人的苦楚。
一些人是活不下去了,才去投奔天道门。还有就是不满现状之辈,虽有手段在身,却无进身之途。时日长了,难免愤懑不平,便裹挟了诸多人兴风作浪,可是官家毕竟势大,便走了偏门。」
洛冰揉了揉太阳穴,颇为无奈,「这些事以往也听说过,没想到却已如烈火烹油,到了如此难制地步。对了,那些鸦面人你可是认识。」
吴亘心中暗叹,自已随赵陵前往星落原的事,终是瞒不了别人,只得应道:「确是认识,这些鸦面人皆出自正灵盟。而且其头领我也见过,要不是当初有事在身,说不得我也是正灵盟的堂主。」
「如何才能让正灵盟收手,不再参与赵国事务。」
「难,戍徒之怨非一日之寒,须得几国携手,接纳戍徒,不再当作外族看待,多以援手。要不然,打杀了一个正灵盟,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盟会络绎出现。」
洛冰长叹一声,却是半晌无语。「算了,这些事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当务之急,是把天道门铲除,你先去搜寻线索吧,我已叫人通知当地,接手这座岛,免得天道门卷土重来。在此之前,我等还须驻守岛上。」说着有些疲惫的轻轻摆了摆手。
吴亘答应一声,赶紧去寻张荣等人。
经过一番搜索,果然,在一处屋中尸首上,发现了天道门的分布。看着这一尺多长的绢图,众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天道门并无总坛之类的存在,零零散散分布着十几个小的据点,有些甚至已经深入到大夏国、星落原上,彼此并没有明显的主次之分。
这怎么打,洛冰也有些挠头,不管怎么说,自己可只是负责赵国境内,其他的留给蹇行那个老狐狸去发愁吧。
一行人就在岛上歇息,静等当地官府派人来接手。
入夜,在一座屋中,烛火摇曳,吴亘小队的人都在此地,就连受伤的木云,也被抬了过来。
吴亘危坐于一把椅子上,扫视一眼面露疑惑的众人,正色道:「诸位,今天把大家召集于此,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今日一战有人临战退缩之故。」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苏剪雨,气氛顿时有些凝重。
「吴亘。」苏剪雨愤然起身,「是,我今日处置稍有失措,但不能所有罪过都归于我一身吧。这天道门最后不也是打下来了吗,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死咬着不放。」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吴亘眼睛一眯,「如玉。」如玉健壮的身子往门口一横,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盯着苏剪雨。
「你想干什么,吴亘,不过区区一个中人,难不成也想责罚贵人,你有这个资格吗。」
「没有。」吴亘干脆利索的答道:「按赵国律法,中人以下忤逆贵人就要鞭五十,发配从军。至于戕害贵人,则是死罪,要掉脑袋的,我不敢。」
在场的人也是面色一松,怕这个事闹的太僵,伤了和气,毕竟大家都是临时抽组调配,没必要太较真。
「但是,我不敢,它敢。」吴亘起身站起,拿出一根银鞭,「这是临行前洛院主所授,亲口吩咐,如若有不听号令者,擅自退缩的,当处鞭刑。」
「诸位,虽然我等此次皆是临时抽组,但亦与军旅出战无异。兵法之重,纪谓之要,国无纪则覆,军无纪则伐。此次骤临
如此大敌,若没有个规矩,人人恣意,遇战畏缩,如何能胜,又怎敢将自已后背托付他人。」
「今天木云受此重伤,固然因敌悍所致,但你苏剪雨若是能够及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