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行了,别一个个哭丧着脸了,喝酒。吴亘,你这次回来可是为了何事,难不成天道门又开始作妖了。」
吴亘从身上取出五十枚棘玉,还有五枚爰玉,放在桌子上。顿时,石桌上流光溢彩,灵气盎然。
莫信与宝象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见过这是什么东西,但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好宝贝。
二人各自取了一枚,细细打量,眼中皆是惊叹之色。待吴亘说了与金银的兑换比例,更是瞠目结舌,连手都哆嗦起来,这可是贩一辈子私盐都赚不到的钱啊。
这些钱,除了此次昭玄司、少府的奖赏,还有以往的积攒。其余的,吴亘早就塞给了朱浅画,让其代为看管。这次前往大遗洲,九死一生,这些东西带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意义。
宝象竖起大拇指,「吴亘,出息了,果然还是要出去闯荡,多见见世面。」
吴亘轻轻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当下呢,有份卖命的营生,干不干。」
宝象和莫信凑了过来,「赚钱吗,若是能攒下如此多的钱财,掉脑袋又如何。」
都是穷惯了的,连贩私盐这样砍头的事都干,遑论其它。
「赚钱是肯定的,只是赚多少的问题。」吴亘伸手取出了关于大遗洲的册子,递给了二人,「此次不仅有朝廷的奖赏,而且一路所得都是自己的。」
莫信和宝象将册子取过,仔细研读,看着看着,莫信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钱不好赚哪。」抬起眼皮看了吴亘一眼。
宝象则不然,越看眼睛睁的越大,「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别看这地方全无灵气。反过来说,这里正是武夫的天堂。说不定有许多武道高手,百家争鸣之下,倒是可以相互借鉴。
况且,物以稀为贵,大遗洲地处偏僻,有些东西肯定是外面所罕见,就是顺手捡块石头,拿出来都说不定是什么宝物。大遗洲,我去,谁拦着我跟谁急。」
吴亘冲宝象竖了个大拇指,转头看向莫信,「老莫,怎么样,你可是愿意一同前往?」
莫信摇摇头,放下了手里的册子,「我年岁大了,这钱就赚不来了。跑这么远的地方,老骨头都得颠散了,倒是宝象可以一试。」
宝象点点头,「不错,我倒是想去试上一试。大丈夫生于世间,怎可甘于庸碌,难不成要贩一辈子私盐。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鹰击天风壮,鹏飞海浪春。不出去闯闯,死了也不会甘心。
吴亘一拍大腿,「说的好。行百里者,看周遭事;行千里者,阅世间情。人生一世,若不出去走走,与圈豕村狗有什么两样。
前行自然危机重重,但所谓危机二字,危中蕴机,险中育生。对于我等而言,一无祖上蒙萌,二无逆天气运,三无惊人天资,不拿命拼,与天争一线,与人争一寸,又如何能脱颖而出。
争了,即使最终一无所得,埋骨荒丘,倒时也可再无遗憾。这世间,老子来过,拼过,值了。」
原本是想着忽悠一下宝象,说到最后,连吴亘都有些相信自己的话了,所谓的自我催眠就是这样。紧紧握住宝象的手,二人一脸坚毅,恨不能连夜就走。
莫信左看右看,一脸惶恐,「两位,犯不着如此激昂吧,时日尚早,且慢慢商量准备方为妥当。」
按下心思,吴亘就在抚冥关住了下来,一来此去不知要走多少年,多住几天留些念想。二来宝象毕竟还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家当,该卖的卖,该送的送。
至于带来的棘玉和爰玉,吴亘全部留给了莫信。万一自己回不来了,这些钱也能给老兄弟当个棺材本。
住了不到两天,山下
来了一骑,莫信一看,却是水从月,赶紧迎上山来。
几人相见,不禁唏嘘,连忙询问水从月为何到了此地。原来,朱卷三鬼解散后,水从月被父亲禁足于家中,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