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树乱指,「我这人胆小,若是受了惊吓,四肢抽搐,两眼发花,说不得会控制不住自已的手脚。」
几名长老脸色发白,一来是吓的,二来是气的,怎么留了这么一个货色,那跑了的四个男子哪一个看着都比这个强些。
还是总务长老出来转圜,「算了算了,你就暂且留在此地修行吧,一应饮食俱会有人送来。」说着转头道:「朝、正、暮,还是你三人陪侍吴亘,若有什么所需,尽管向圣堂提出。」
朝、正、暮皆是面有难色,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虽说长老没有提出责罚,但实质上还是有过无功的。要知道,祭师升任长老也是需要竞争的,没看到长老位置只有九个吗。
总务长老将三人放在此地看管吴亘,实质上也是一种考验,若是做的好了,以往过失一笔勾销,若是做的差了,哼哼,能不能再当祭师还两码说,遑论长老。
而且看吴亘模样,绝对不是一个易与之辈,再出点什么纰漏,当如何是好。刚想推辞,待看到戒律长老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凛,只得答应下来。
很快,琅树前除朝、正、暮三人外,便再无一人。那暗处有多少人盯着,可就不好说了。
「吴亘,为什么你要行此不义之举,枉我三姐妹对你如此好。」四周安静下来,正气鼓鼓盯着吴亘。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直到此时,三姐妹仍有些晕乎乎的。
吴亘靠在树干上伸了一个大懒腰,慵懒作答,「三位姐姐对我自是好的,只不过,你命族强留我等在此,不义在先,又怎能说我行不义之举呢。若不是命族贪心,又怎会被我觑的机会,安然送人离开呢。
说实话,在这种事上,没有什么对错,只不过是看站在谁的角度。算了,不说这些扫兴事,三位姐姐,方才长老在我不好打听,男人吃下这琅果真就没事吧。」
「什么没事,方才长老不是说了吗,男子亦会产下子嗣,但多会死于难产,只能靠黄汤泉缓颊一二。」正没好气的说道。
吴亘一听,抄起身边的葫芦,走到黄汤泉边,小心翼翼灌了一壶,便退回到琅树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诶诶,慢着。」朝赶紧制止,「黄汤泉属大凉之物,不能这么用的。只有等胎气发作时,一点点小酌,再引入已身,中和胎气方可。如你这般牛饮,不仅无用,反而会伤了身子。
平日里,若有族中姐姐想完全祛除胎气,也是要近十个月方成,哪有立竿见影的事。」
吴亘愣了愣神,好奇问道:「什么是胎气发作。」
「腹如圆丘,隐有阵痛时,就是胎气发作时。」朝有些迟疑道,毕竟她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这黄汤泉是否真的对男子有用,还是只对女子奏效。」方才毫不犹豫吃下琅果,吴亘此时却是有些担心,「几位姐姐,可还会接生?」
朝的脸红了起来,「对女子自是有效的,但男子吗......接生自是不会的,平日里族人产子,自有稳婆伺候。」
吴亘倒吸了一口冷气,「三位姐姐,看在咱相处多日的份上,若是事有不谐,还望能多准备些热水剪刀之类。」
「诶.......」
于是吴亘干脆就在琅树下安了家,每日除了吃喝,就是坐定感悟魂曲,实在闲的无聊,就与朝、正、暮等人讲些外洲的风光,倒也相安无事。
就这样一连过了五日,吴亘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下来。看来这命族倒也守信,等再过些日子,估计水从月他们都逃的远了,再想法子离开此地。
一早,山下便照例送来了饭菜。吴亘等朝、正、暮三人吃下,方才放心接过了
饭盒。这些日子,为免命族饭中下毒,吴亘每天都要等三人吃下方敢动筷子。
刚吃下几口饭,吴亘忽然觉着腹中有些不适,隐隐有一股热意从下腹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