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就不能成为贵人,老子可是拼死拼活在外走了近两年,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难不成被一些人威胁就要放弃。你说,是不是赵陵又要对付我。”
“唉。”向起长叹一声,神情有些疲惫,“从你入京城的那一刻起,人家便盯上你了。我的身份,你大概也清楚了,我本是昭玄司绣衣署的一名死士,被派去监视锦春王。
这么些年卧底的生活,可谓身心俱疲。有几次,我真想去寻国师,将我撤回,隐居于他处,过些逍遥闲散的日子。吴亘,我能帮你的日子不多了。”
吴亘亦是有些感慨,说实话,从星落原相识起,虽然与向起来往并不是很多,但几次生死大难,皆赖其相助而平安渡过,此中情意自不必说。
“多谢了。”吴亘轻轻拍了拍向起的手臂,“若真不想干了,不必勉强自已,以你的本事,在哪里还吃不上一口饭。
过些日子,你与我回神武院,我给你捯饬些好东西,变卖后不说能富甲一方,但保你衣食无忧却是不难。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
“算了吧,你拿命换回来的,还是自已留着用吧。我这么些年在锦春王府,虽说积蓄不多,但也够活了。况且,只要脱了任务,昭玄司还会给一笔安家费。足够了。”向起摆摆手,一副了无生趣模样。
“我说你怎么像个斗败的公鸡,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再说了,我的东西你还客气啥,咱俩谁跟谁啊,多少年的交情了。定好了,三日后。”吴亘手一挥,不容对方拒绝。
向起犹豫了一会,方才答应,“行,不要白不要,三日后我自会去神武院寻你。我得先走了,免得有人起疑。”
吴亘起身将其送到门口,看着向起有些佝偻的身形,忽然无来由有些心酸,“兄弟保重。”
向起闻言转头,嘴巴扯了扯,想笑却笑不出来,“真的不准备离开京城?”
吴亘轻轻摇了摇头。
“兄弟一场,你给我交个实底,你身为魂师,巫蛊的手段可是真是假。”向起忽然问道。
“有些小手段是真的,但巫蛊确实不会。”吴亘坦然以对。
“知道了,我信,可惜我不能让别人也信。”向起挥挥手,直接离去。
吴亘站在窗边,看着向起孤独的背影慢慢远去,如看一段过往消失。街上这个看起来有些颓废的汉子,曾几何时,也是个遇敌不退,率先拔剑冲锋的壮士。也曾为了兄弟逃生,以近乎自戕的方式,让出了生的通道。
可如今,吴亘只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痛苦,迷惘,矛盾甚至有些厌世,到底是怎样的境遇让向起变成了这个样子。
吴亘不知道,也不想询问,纵然是朋友,也都有自已的隐秘,如果他想告诉你,自然会说出来。
收拾好心情,吴亘决定回神武院一趟,离开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宝象他们在山中过得如何。吴亘知道,正是由于自已的缘故,以致于他们的赏赐也迟迟未能下来。
第三日的时候,吴亘早早出了城,直奔葛山而去。等看到那座熟悉的大山,看到山上成林的松枫,陡峭的崖壁,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在京城的日子,时时需要提防有人谋害自已或朱先生,心弦何尝能放松。有时候吴亘也佩服那些浸淫于官场多年的人,每日勾心斗角,貌合神离,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状,竟然甘之如饴。
看来自已也就是做山寨寨主的命了,这弄潮宦海之事,实非自已所长。
等回到熟悉的那处谷中,看到宝象等人均是安然无恙,吴亘终是放下心来。
“吴亘啊,你个没义气的,整日里在京城里吃香喝辣的,也不想着点兄弟们的死活。说,这贵人的头衔什么时候赐下来。
这两天几个人到院中转悠,一水的贵人,连个中人都极少见,可是把我吓了个半死。”一见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