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子大喊道:“我是无畏军千户吴亘,对面的可是孟顺孟镇抚。”
汉子催动身下的青狼往前走了几步,沉声道,“正是本镇抚,你为何擅起兵戈,无故犯我孟家。今日我大军到此,还不速速下城投降,或可留下一条性命。”
吴亘仰头大笑道:“孟顺,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镇抚,不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孟贼又当如何。你孟家逆了陆家,我乃是奉命征讨,你说,谁是贼子。”
“不可能,我家家主与陆万户正在春狩,陆家并无出兵计划,定是你这贼子假冒陆家之名,行劫掠之实。”孟顺断然反驳。
“有什么不可能,你好歹也是孟家镇抚,这里的弯弯绕绕难道不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吴亘见对方死活不承认是陆家派自己而来,不由嗤笑连连。
“少废话,我大军到此。限你半日内带兵出城,如若不然,休怪刀枪无眼。”孟顺知道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干脆直接威胁道。
“吓我哪,有本事你上来,说这些狠话有意思吗。”吴亘一脸不屑,冲着对方勾了勾手指。
“贼子冥顽,我看你是找死。”城下的孟顺怒道。
“你来打我啊。”吴亘掉转了身子,把屁股露出城头拍了拍。
“对啊,有种就上来,没种的话你也别姓孟了,姓子吧,当我的乖儿子可好。”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牛超头顶着一个硕大的头盔,两只手拔开自己的嘴,伸出舌头冲着对方示威。
城头上响起一片哄笑声,更多的人学着吴亘模样,将自己的屁股对向城外。
孟顺面皮不住颤抖,他带了这么些年兵,打了这么多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无耻的对手。
一声不吭转头,孟顺向着自家队伍走去。正在此时,吴亘身体重重在城墙上一蹬,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孟顺。
孟顺好似能看到背后情形一般,身体一拧,手中大刀呼啸着向后斩去,正好与断刀相撞。
一声巨响之后,孟顺身下的青狼哀鸣一声四肢趴伏在地,口鼻中有血渗出,已是当场丧命。
吴亘被这一击之力反震,也是飞了回去。一溜烟跑到墙边,单脚跳上了城头。他本就受了伤,这些日子伤势未愈,自不敢与对方硬拼。
孟顺大怒之下刚想追赶,哗啦哗啦,城头上出现了一排弓箭手,黑幽幽的箭簇如毒蛇一样吞吐不定。
他自是不想冒着承受成百上千支箭的风险,去找回被偷袭的面子,所以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那个宛若痞子般的青年,掉头向自己的队伍走去。
孟顺是个很理智冷静的人,尽管受了这样的侮辱,他也并没有昏了头向城头进攻。自家的狼兵和破阵兵远道而来,人狼俱疲,断不可猝然发起攻城。
况且,这一路行军虽然是在自家地盘,但青槐城这个重镇被夺,失了重要的补给基地,军中的粮秣都须从别的地方运来,也需要等后续补给。
所以,这一日两军相安无事。孟顺在构建营地,吴亘在补充城防,两方默契的都没有再挑衅对方。
入夜,吴亘将孟朔请来,一见面就抱怨道:“你家族叔带的那些重步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比狼兵还要凶悍。”
孟朔面带微笑,略显自得,“没想到族叔把自己的亲兵都带来了,实不瞒吴统领,这些步卒名叫破阵兵,乃是族叔亲自打造,足有八百之数。
这些悍卒乃是百里挑一而来,不仅修为好,装备也是极为精良,而且一半以上的人都习有如意通之法,加上族叔的秘术,对上任何兵马都毫不逊色。
昆天洲多骑兵,谁也没想到族叔会打造这样一支步卒出来。刚成军的时候曾有许多人笑话,可族叔却毫不为动。
直到有一次,有几千马贼犯境,族叔带着这八百人去拦截,五千马贼连续冲杀十次,丝毫未能撼动破阵兵阵脚,反倒是马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