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烈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他初次带领这么多人马,这些老资历的镇抚看着恭敬,难免心下还是有些瞧不起他。
军中本就这样,不是你坐的位置高手下就服你,能打仗才是王道。要不然,这些老家伙不惮于给你下些绊子,弄你个灰头土脸。
“吴亘,你在姬家呆过,也打了不少仗,还是说说吧。”看吴亘并未起身,陆烈只得出声,心里却是把丘林植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啊,对方这是借吴亘出丑来羞辱自己啊。
吴亘吊儿郎当起身,冲着四周团团拱了拱手,朗声道:“诸位,请问大军在此集结、人吃马嚼的,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是带大伙出来散散心。”
“大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果然是贱族,粗鄙不堪。”四周响起一片呵斥声,谁让吴亘在此地位最低,是个猫猫狗狗都能冲他叫上两声。
丘林植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吴亘这话还真不好接,四家联军在此威慑姬家,可以做,但不能说。
“值此动荡之际,我们聚集在此正是为了震慑宵小,免得铁手行省形势恶化。你是叫吴亘对吧,不必耍弄嘴皮,说出你的想法就是。”丘林植冷冷道,眼中的杀气显露无遗。
“请问镇抚,乱从何来。”吴亘神态悠闲,目视对方。
“乱起于城。”
“既乱起于城,为何不向城而行,岂不是更能慑服宵小。”帐中渐渐嘈杂了下来,众人或幸灾乐祸,或窃窃私语。
吴亘的说法并没有什么新意,只不过说出了大家藏在心里的想法而已。
“胡说,局势尚可控,怎可随意进军。”陆烈大声呵斥道。正在此时,有人不顾礼仪匆匆进来通报,说从召勤城来了人,要求见陆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