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说要拖后不少时日。
古阳思长叹一声,看着空中的义鹘军有些头疼,这支不受地形所限、行动迅速的人马太讨厌了。而且看其架势,已是向东移动,看来是想配合自家的人马阻击中军的支援。
怪不得自己几次去兴山刺探,都无法靠近这些义鹘军,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若是有成千上万只这样的鸟儿和飞梭,那对于各个家族可是毁灭性的存在,这仗还怎么打。
联想到这种恐怖的场景,古阳思的额头渗下汗珠。吴亘是人族出身,难不成别洲的人族已经拥有这么恐怖的力量,那昆天洲还有与其对战的力量吗。
不行,得在对方彻底割裂自家前撤兵,与中军汇合。古阳思转头冲着亲兵道:“鸣金。”
清脆的锣声响起,迅速传达到了联军的各部。正在带队冲杀,试图接近吴亘的陆烈神情微变,转头看向自家身后古思阳的位置,有些不理解为何对方会下达如此军令。
虽然北军援军至此,但自家人马兵力还是与对方相当,眼见着吴亘就要被剿杀,怎能如此前功尽弃。
心有不甘之下,陆烈愤懑的将手中的刀丢下,恶狠狠看了一眼吴亘的方向,随着已经折返的大军掉头向后。
眼见联军退却,北军士卒就势发动反击,三路人马死死咬住对方,不断消磨着对方的人马。
宝象见势不妙,赶紧将冲击方向稍稍调整了一些,对方已经全部转身撤退,自己这几千人马若是正面对上,恐怕会伤亡不少,只能变阻截为骚扰,不断迟滞着对方退却的速度。
联军如潮水般退下,吴亘和祖远通从人海中终于露出头来,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张武阳匆匆奔了过来,翻身下马跑到吴亘身前,“寨主,属下救援来迟,还请寨主责罚。”
“罚个屁啊,最应该罚的就是我,我太大意了,才让自己和祖千户身陷险地,此战罪责皆在我,与祖千户无关,与你们更无关。”吴亘一脸苦笑,扶着张武阳的胳膊勉强站了起来,浑身的骨头就像断了一样。这场仗,打得自己真是油尽灯枯,若是那苍羽再来一下,自己只有认命的份。
“对了,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吴亘接过张武阳递过来的酒,灌了一口问道。
“胡司马担心寨主安危,一直让索吉带着他在空中远远观察敌情,见敌军在调动人马,遂下令全军提前出击,将设伏地改在此处,而不是原定的渔谷城。”张武阳赶紧答道,“幸好来得及时,才没让贼人得逞。寨主,我们还要追击吗。”
“不追了,佯败险些变成了真败,若不是祖千户今天绝地发威,说不得就得死在这里。”吴亘连连唏嘘,看了看远处奋勇追杀的北军士卒,“联军的人还不少,他们的后续人马说不得很快就会跟上来,与胡嘉传信,大军追出三十里后陆续返回。”
“遵命。”张武阳赶紧叫手下放出一只信隼,向着空中的义鹘军追去,胡嘉此时还在天上飞着呢。
做完这一切,张武阳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祖远通,话说这位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脸上血污斑驳,身上还冒着黑烟。不过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强大了不少。
吴亘拍了拍祖远通的肩膀,“走,收拢兄弟们,把没了的兄弟找个向阳的地方葬了吧。”
嘭的一声,被吴亘这么一拍,祖远通身上的黑气顿时消失,强大的气势骤然萎靡,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吴亘不由一怔,绕着祖远通上下打量,“不是远通,你这手段难不成不能长久,乍又凤凰变草鸡了。”
祖远通脸色有些苍白,苦笑道:“我这秘术其实限制甚多,需要人的情绪激变,在短时内激发自己和手下的身体潜能。同时,死去袍泽的血气会自动加持于活着的人身上,两相叠加,再将力量一股脑爆发出来。
若是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