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身后的韩文生双手撑着脑袋，沉着脸，并没有叫住凌志的意思。
大厅中还在工作的员工所剩无几，凌志找了个人问了问，说是大家自发去两条街以外轻悦可能消失的地方找人了。
韩文生并没有阻拦，智能感知事业群可以没有别人，但就是不能没有韩轻悦。
凌志并没有跟着出去找人，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思考着还有没有可能找到别的线索。
说起来，上次在魔都那会儿，因为轻悦要跟自己假扮情侣，所以还说要在各自的手机上装个软件，希望能随时通过摄像头关注对方的生活状态。
当时凌志觉得很无语，俩人只是假扮一天情侣而已，而且这一整天两个人都待在一起，装这个软件有什么必要么？
但韩轻悦坚持说这是为了仪式感，于是凌志也就任由她了，满足了她的这个小小愿望。
那天结束以后，凌志并没有删掉这个软件，但也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软件，因为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即便对面是个机器人。
他不知道轻悦有没有用过这个软件，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总归也没有什么别的线索，试试这个软件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运气好能发现些什么呢？
打开软件，凌志点开了早先跟轻悦绑定好的手机，尝试打开她手机的后置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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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时间的等待后，手机屏幕前还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色彩浮现。
这也很正常，于是凌志又切换回了前置摄像头，等了半天也还是黑屏。
而正当凌志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手机画面突然有一道色彩闪过，凌志瞬间就精神了！
由于信号不太好，凌志将后台的所有应用全部关闭，避免它们占据带宽，然后回到软件，将手指按在开关键和声音减键上方，随时准备截屏。
终于，画面再次显现出了色彩，凌志猛地截屏一下，将摄像头对面的景象成功捕捉到，作为照片保存到了手机相册当中，然后画面随之又陷入到了黑暗。
凌志赶忙翻开相册查看照片，照片上方的位置有点像是窗户，手机掉落的位置有点像是两个座位之间。
邻近的座位上有一条腿垂了下来，那只白色的运动鞋在画面当中异常显眼。
凌志瞬间激动起来，他可是背过韩轻悦不止一次，对这只白色运动鞋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韩轻悦经常穿在脚上的那只鞋！
他尽其所能将照片放大，寻找着画面中可能存在的细微线索，可除了能确定这是在一辆车里之外，他对车内别的景观并没有什么头绪。
于是凌志将照片发到了员工群里，把获得照片的过程大致说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辆车的内景。
半分钟后，砰的一声，韩文生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径直走到凌志身旁，急忙问道：
“你这个软件，能直接跟对面通话吗？”
凌志操作着手机和面前的电脑，头也不回地答道：
“理论上可以取得轻悦手机的音频通话权限，但是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贸然开启比较好。”
“因为轻悦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十分古怪，不太像是能正常回应的样子。而且万一车上有人的话，这样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韩文生瞬间冷静下来，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凌志身旁：
“也对，你考虑得很周全。这辆车我也没什么印象，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
说着，韩文生就准备给手下员工打电话，让他们迅速查看群聊消息。而就在这时，凌志按住了韩文生的双手：
“别急韩院，我这边可能会有一个重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