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米,那里的喧闹这边听的很清楚,因为这些混蛋是日夜不停,轮班上阵,而且是四面包围,所以整个王府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始终处于噪音折磨当中。
傅忠刚说完,外面天空中一支火箭升起,紧接着砰的炸开。
然后又是一朵。
……
“这些狗东西!”
正在头疼中的晋王,暴怒地站起身。
已经恢复的韦善赶紧拦住他。
韦指挥使虽然被打成猪头,但因为杨丰控制着力量,也只是皮肉伤而已,都两个多月了,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容貌有些变化。
“大王,息怒,咱们都忍了这么多日子,切勿前功尽弃。”
他说道。
他刚说完,又是一朵礼花在半空中炸开,这朵威力更大,简直堪比守城的轰天雷,巨响震的这座大殿都仿佛一晃……
“忍,忍,这如何再忍!”
晋王暴怒推开韦善,拔出宝剑就想往外走。
“大王,该吃药了!”
身后王妃的声音响起。
晋王终于缓过来,他也知道现在还得忍,只能愤然将宝剑往下一扔,然后回到他的王座上。
王妃向侍女示意了一下,后者小心翼翼地将药捧到晋王面前,王妃看了看大殿上……
“不就是几个礼花,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把棉帘子拉下来,咱们不听不看就是了,回头我让人给大王安排间静室,周围都用棉花填上,屋顶也塞进棉花,也正好让大王安心休养,大王贵为藩王,难道还跟这些刁民纠缠不清?”
她说道。
晋王没说话,随手端起药碗,然后直接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皱了一下眉。
这时候大殿的门窗都关闭,四周帘子也拉上。
大殿里也没剩几个人。
他们本来就在谈些隐秘的事,在场的都是真正亲信,除了傅忠剩下都是晋藩核心,包括几个指挥使,左右长史,其中左长史就是晋王和广泽王联合的主要推动者。剩下哪怕是太监侍女那也是绝对亲信,现在随着门窗的关闭,整个大殿被同外面算是隔绝开。
喝完药的晋王,坐在那里长出一口气,看着情绪稳定了不少。
王妃静静站在他旁边。
韦善悄然走到左长史身旁,后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韦善微微一笑。
“传令下去,各护卫余丁再有去跟着那狗东西的,一律严惩。”
这时候晋王说道。
说完他站起身,刚想迈步,突然晃了一下,紧接着捂住胸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然后另一只手抓住了王妃,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后者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他目前的痛苦表情不存在一样,因为发生的太过突然,其他人甚至没注意到。
晋王抓着她胸前的衣服……
“你,你,你这个毒妇!”
他很艰难地说道。
他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王,大王!”
这时候左长史才发现异常,他惊叫着就要冲向晋王。
旁边韦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把刀,伸手很干脆地勒住他脖子,刀子伸过去直接给他拉了一刀。
左长史的鲜血喷涌。
右长史却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没看到这一幕。
而晋王已经瘫倒在王座,双腿向前伸着,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抓着王妃的衣服,整个人在那里虚弱的抽搐着。
“王妃,你在做甚?”
傅忠怒喝一声。
然后他本能地冲上前,但韦善那把带血的刀,却横在了他前方。
“驸马,这是我晋藩之事,与外人无关。”
他说道。
他身份其实很特殊,他爹是朱元章早年大将,江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