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整个瓦剌和额勒伯克汗廷,此番也就凑起六万骑兵而已。”
张辅说道。
“也就这些了。
说到底额勒伯克不过是条丧家犬而已,给面子尊一声大汗,不给面子就是个来要饭的。
他是不是被灭,关其他部落什么事?
游牧民,这里不行大不了赶着牲畜去别的地方。”
杨丰说道。
这也是事实。
西蒙古又不是说额勒伯克过来一声令下,所有部落立刻忠勇无比,纷纷就夜以继日地赶来勤王。
大汗?
大汗算个鸟啊!
之前就已经杀了两个大汗了。
他那个大汗的旗号,在这里号召力有限,瓦剌跟着他,其实也是为了借他的旗号扩张,有他这个旗号,东部逃难来的部落就可以加入,比如杜尔伯特,和硕特这些,但需要时候弄死大汗也毫无心理负担。
他原本历史上本来就是被乌齐格哈什哈杀的。
现在能凑这些兵力也算大家给面子了。
“两万对四万,以一敌二而已,老祖宗一汉当五胡,如今咱们才以一敌二而已,当使其匹马不得逃,向敌人发炮,告诉他们,咱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朱棣说道。
张辅行礼迅速进入他的阵型。
很快他那里一门速射炮就以最大仰角,对着远处还在列阵的蒙古骑兵射出炮弹,以这种方式哪怕速射炮也能打好几里,虽然落什么地方就属于听天由命了。不过紧接着对面蒙古骑兵吹响号角,很显然他们已经明白了明军的意思,然后列阵的蒙古骑兵左右分开,露出后面主攻力量……
“这,这,这是什么鬼?”
杨丰愕然看着走向这边的无数头牛。
不过这些牛的两侧,都驮着成捆的木头,牛头上也蒙着铁甲。
这些木头捆都很大,有些甚至就是粗木段,在牛脖子两侧,而这些木头的掩护后面,明显可以看到跟随向前的脚步,它们密集的凑在一起,仿佛一片移动的堡垒。
“他们倒是很狡猾。”
朱棣笑了。
这其实就是盾车。
只不过不是车,而是以牛驮着为后面士兵掩护的木头,然后最大限度接近阵型,再靠着箭法像我大清一样近距离糊脸。很显然之前几次战斗,明军的火器驼城已经逼着他们不得不开动脑筋,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能够紧急实现的,其实也就是这种相对简陋的方式。
很聪明。
明军的霰弹也罢子弹也罢,的确都打不动这些原木段。
那些牛头上顶的铠甲厚些,同样也很难真正打伤它们。
而一旦移动到十米外,蒙古弓箭手的利箭,就能轻松和明军对射,而且就算这些牛被打死,它们也把对峙线拉近到了弓箭射程,剩下就靠蒙古骑兵们很自信的箭法了。
和我大清盾车思路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没有推车的包衣奴才。
那就只好用牛了。
但他们忘了一点……
牛可没我大清的包衣奴才们听话啊!
“臼炮,换开花弹!”
朱棣喊道。
他身旁信号兵挥动信号旗,紧接着半空中的热气球上,信号兵重复了一遍,很快张辅的阵型中,伴随着硝烟升起,八枚拖着小尾巴的开花弹直冲天空,划着弧线向牛群坠落,下一刻爆炸的火焰在它们中间升起。
甚至两枚开花弹因为引信烧的太快,直接就压在它们头顶炸开。
那些牛毫无悬念地惊了。
它们不顾一切地叫着掉头,那些躲在木头后面的弓箭手,一个个惊慌地呵斥着,拽着绳子试图拉住。
然后……
这边速射炮骤然齐射。
然后所有牛全惊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