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瞒着自己,张扬也不细问,微笑道:“梁大姐放心吧,让你们家老杨安心工作,配合上级调查就行!”
梁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张扬办公室的,这件事她越想越是害怕,如果姚建设真的有很严重的经济问题,最后说不定会把他们给咬出来,虽然两万块不是什么大数目,可也够判刑的了,自己原本还指望着攀附上张扬这位老同学,两口子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可想不到张扬会把火烧到他们两口子的头上。
梁艳越想越是害怕,想来想去,想到了常海心,过去她和常海心一个宿舍,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张扬和常海心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件事常海心若是愿意出面,说不定张扬会放过他们。于是梁艳给常海心打了一个电话,巧的很,常海心和她的二哥常海龙正在前往江城的车上,他们是过来探望大哥常海天的。
梁艳支支吾吾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她只是承认过去受过姚建设的好处,至于多少也没交代实情,这次如果姚建设倒霉十有会把他们两口子给捎上,梁艳这也算是未雨绸缪,让常海心帮忙说情。
常海心听说是这件事,也犯了难,毕竟梁艳两口子的行为属于违纪,张扬如果真的查到他们两口子的头上,他们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常海心也是党员干部,她也得维护法律的尊严,可梁艳毕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老大姐,在东江学习的时候,人家对自己非常照顾,常海心也不好一口回绝,只能安慰梁艳说,这件事未必会牵涉到他们头上,如果真要是牵扯到了,她会帮着说两句。
常海心的话让梁艳萌生出一些希望,她邀请常海心来丰泽玩,常海心应承下来,说看过大哥之后,抽空会去丰泽拜访。
事情的发展比梁艳预想中还要严重得多,公安机关调查取证的时候,又有村民举报了姚家兄弟的恶行,诸如非法暂用耕地建设宅院,砍伐公有树林卖钱却装入了自己的衣兜,村里的饲料厂也被他们兄弟几个非法占有,却从不缴纳费用。更严重的一件事是,市里发放的抗旱救灾款,被他非法截留。市里给灾情严重的村子发放救灾补助,人均二十元,可到了车子河村变成了每户二十元,单此一项,姚建设就贪污了两万多块。
公安局长程焱东为此专门来找张扬,把搜集到的证据出示给张扬,愤然道:“这个姚建设简直就是个恶霸,欺压百姓,鱼肉乡邻,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张扬怒道:“一个村支书,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程焱东道:“杨文月的事情虽然立了案,可姚金龙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我找杨文月的父亲杨树生了解了一下情况,杨树生胆子很小,想息事宁人!”
张扬道:“杨文月怎么说?”
程焱东道:“那女孩很坚强,也很勇敢,已经决定要起诉姚建设一家。”
张扬怒道:“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募集来的救灾款,竟然被这帮蛀虫给贪墨了!这件事我得好好查查,我倒要看看这丰泽的天到底是清的还是浑的?”
程焱东道:“这件事好像并不属于您分管的范畴!”
张扬咬牙切齿道:“钱是我募集来的,我就有权监管这笔钱花在了什么地方,打着抗旱救灾的旗号,好不容易募集到了这么多钱,分发到下面竟然成了这个状况,要是被捐钱的个人和企业知道,人家会怎么看?我们怎么对得起人家的爱心奉献?你把姚建设给我提来,我亲自问他!”
程焱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相隔没几天,姚建设整个人宛如斗败了的公鸡,身上的那点精气神早已看不到了,他老老实实坐在方凳上,双腿并拢,双手握在一起夹在双腿之间,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张扬和程焱东一起来到审讯室,张扬坐下后微笑道:“姚支书,咱们又见面了!”
听到张扬的声音,姚建设抬起头,他头发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