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也不由得为徐清而感到高兴,虽然他们接触的不算久,但是他已经对这个还有些年幼的孩子也充满了好感,更别说现在的他名义上还是这孩子的师叔,这就更让他感到开心了。
然而徐清的脸色在听到箫宁的这般评价之后,却猛的变了一变,他望着面前的箫宁,突然猛的跪了下来;“师尊,弟子并非刻意显露,绝无任何其他的心思所在,此生既得师尊教诲,定当安居其下,哪里敢逾越。”
他可是相当的清楚这般的话语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这神乎其技的打造方法按照许沉的说法显然是面前的师傅独创的,这种几乎是能够名扬天下的事情,突然蹦出来一个能够和自己分庭抗礼甚至超越自己的弟子,日后如果自己的技术尽数被学去了,对
方有反心,那么名望财富,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徐清看过相当多的这种例子了,就不说那些锻造的工匠们虐待精进速度快的弟子生怕其超越自己,还有那些个炼丹的师傅们刻意的保留丹方,就他在这小山之上,煮的一手好菜的那个阿姨,每次有人向她学习都是笑眯眯的,但是谁从她这里学了去之后比她还要煮的好,她就会立马拿出之前就已经改进过的新方子来重新获得大家的赞美。
就连一个小小的厨娘在这二三十人数的地方,都能为了名誉而强留一手,徐清现在呢?他学的可是真正的要名满天下的技艺,他日成名之后就连修行者们都要络绎不绝的来求剑的。
如果是在箫宁已经功成名就本身也进入了倒退的衰老期就罢了,现在的箫宁整值青春年华,俨然是一副即将粉墨登场的样子,双方互换,徐清扪心自问,就算是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况之下只是单纯的留一手都算的上是心胸宽阔了,更多的时候说不定自己会直接将对方驱逐出门墙。
他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自己都已经刻意的收敛了还是这样啊,早知道直接说没找出来不久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