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北境,复仇民众聚集地。
曾仕从郑国公那里领了奖赏那更是志得意满。
自己的自信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虽然在艺城下的动乱非常符合曾仕的预期,
但是有一件事,还是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那就是在艺城下,士族的伤亡与曾国复仇村民的伤亡,完全不成比例。
他控制士族的伤亡比例远远超过曾国村民。
他询问了活着回来的其他士族的时候,也没有获取到什么有效信息。
因为当时场面太过混乱,天子的骑兵横冲直撞。
慌乱的人群只顾着逃跑,有谁还有心思观察发生了什么?
与曾仕当时一起打开城门迎申国军队的几个士大夫则对这个情况很担忧。
其中一个士大夫就对着曾仕询问道,
“我们士族伤亡惨重,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曾仕也搞不清楚,后来有一个活下来的士族说道,
“天子的骑兵好像认识我们谁是士族一样,只猎杀我们。”
这句话提醒了曾仕,如何从混乱的人群中识别出士族与平民?
衣服是一方面,但是有些士族是伪装成平民的样子的。
这个时候曾仕突然意识到,平民手上拿的都是农具。
只有士族手上拿的都是兵刃。
毕竟平民百姓是不可能拥有的起兵刃的。
曾仕这个时候发现,天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
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在采用雷霆手段冲击曾国复仇村民的时候。
还粗中有细的精准猎杀士族。
曾仕虽然内心佩服,但是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天子采取过激的行动,进一步激化曾国北境村民的怒火。
至于天子粗中有细的操作,只有他们这些棋手才能看得懂。
被操作的村民与士族哪里会在意到这些事情。
他们早就被恐惧与愤怒冲昏了头脑。
这时一个士大夫询问曾仕道,
“如此好的局面,现在郑国公同意再次派人冒充周国难民了吗?”
其实曾仕这次根本就没提这事,因为他发现郑国公可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左右的人。
曾仕摇了摇头说道,
“郑国公怕天子有防备,所以不想直接介入。但是他赏了我百两黄金。有了黄金我们也可以自行其事。”
这个时候士大夫向曾仕汇报道,
“天子的大军已经撤回曾都了,而且还将艺城的难民安置在了曾都郊外。郑国公如果不出面,我们可以左右士族去做这些事。冒充周国难民在曾国中部闹事,这样可以扩大我们的盟友。”
另一个士大夫则说道,
“这怕是天子的圈套吧?毕竟太明显了,感觉就是专门为我们设计的。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有必要后撤到曾国。”
曾仕思索了片刻,冷笑道,
“这还用猜吗?这明摆着就是天子的圈套。”
“那我们怎么办?继续让曾国北境的村民南下闹事吗?”士大夫询问道。
曾仕再次冷笑了一声,
“你们知道什么是高手吗?”
跟随曾仕的这几个士大夫面面相觑。
“哈哈哈,高手就是,明知道是一个圈套,还是要往里面钻。钻进去还能把套给解了,最后连套都给他拿走。”曾仕狂笑着说道。
身旁的几人还是不解。其中一人说道。
“天子此时后撤,肯定是已经布好了口袋阵在等我们呢。我们何不稳健一些,只安排曾国北境村民南下闹事。”
曾仕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