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海边缘。
“王爷,你先走,俺铁柱为你挡着。”
铁柱站在火海边,宛若一尊黑黝黝的宝塔。火海隐隐传来喊杀声,富元才透着火海,定睛一看,一个个穿着古怪藤条铠甲的山贼手中握着长刀,自如的行走在火海里冲杀起来。
“俺道是什么?原来是一群荒野国的杂碎,几年不见血,不想今天要拿杂碎祭天,杀。”
铁柱怒吼的将两个冲出火海的山贼撕成了四半,而后双手握拳,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面前土块翻涌,将土上的火油熄灭,砸出了一道无火带。
“集合!”
随着铁柱的喝叫,所有人顿时放下敌对的山贼,冲入无火带,向着铁柱跑来。
“休!”
弓簧声响起,火海顿时被劈开了两半,一只军弩从火海深处冲来,胡二狗眯着血红的眼,挎着腰间刀,静静的站在军弩的尾部,身子随着军弩的摇摆而摇摆。
军弩若是一根细长的竹签,那么那些行走在无火带的侍卫便是竹签上肉串,待到军弩抵达到铁柱面前时,无火带早已没了任何一个属于晋南王府的侍卫,熊熊的火焰再次充入无火带里,将整个林竹围在了里面。
火海里、火海外,俨然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火海内焦尸遍地,油脂纵横。
火海外,兵冷刀尖,杀机重重。
铁柱用一个翻身,将军弩踩在的脚下,胡二狗乘机跃起,长刀如雪,一刀便向铁柱劈下。
这一刀,势大力沉,快若闪电,又恰好在铁柱新力未生,旧力消减之时,若是完好时期的铁柱,挡住自然不难,但是本就经过一番恶战,此时的铁柱早已不是这刀的对手,更别说一个有心,一个无意,有心算无意,不死也去半条命。
刀落半分,却生生止在了铁柱的脑门前,因为胡二狗的刀头被一根手指顶住,指透力足,将这把上好的钢刀打出一指孔洞,胡二狗也被富元才的指力打飞了出去。
“八品?”
富元才皱着眉头,他本以为出手截杀自己的应该是个高手,却不想真的如同谢毕生说的一样,只是山贼,别看山贼的名号凶,但那都是欺负普通人的凶恶之徒罢了,对于武者来说,山贼只是会咬人的蝼蚁,但就是这群连普通士卒都比不上的家伙,居然利用天时地利将自己一百三十几人的使节团杀的一干二净。
“是谁给你的胆子。”
初学乍练的齐天指在富元才的手中玩出了花,指间亲点之际,道道气脉纵横,将胡二狗的浑身上下几处要穴点破,顿时堂堂山贼首领就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略微喘了口气的铁柱轻轻一瞥,便明白胡二狗四肢具废,下半身连个吃饭都成问题。
胡二狗吐出口血,叫道:“杂种,跟你爹一样,都是一群杂种,想要爷爷的命,就来拿,爷爷今天就在这里,爷爷做鬼也跟着你。”
胡二狗的话令富元才内心一惊,这一刻脑海中走马观花一般,想了许多许多,而最大的危机感,便是来源与自己和鲁王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已经泄露,但是胡二狗后一句话,终究还是让富元才松了口气。
“姓闻人的都是杂种,苍天啊,你好好看看吧,若不是这等狗贼父子,鲁国岂能变成如此,村子、婆娘、儿子,啊……”
这一刻报仇无望的胡二狗已经疯了,挪动着四肢向着富元才蜷缩而来,嘴巴大了的极致,周边已经裂开了几道血痕,双眼中透着几丝恶毒和怨恨,竟是想要在咬住富元才,哪怕一块肉也行。
富元才暗叹了口气,其实胡二狗有句话说的并没有错,不管是明面的闻人还是背地里的呼延,都是动)乱鲁国的祸源,而这祸源与胡二狗悲鸣一定有着联系,但是做了便是做了,再后悔也无用,人不管是活在过去还是现在,总要向着明天看去,富元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