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拉着线缀满一个个各色的灯笼,商家还纷纷推出了相应的活动,傍晚开始下雪这会儿也积起了薄薄一层。
路边都是一家三口或是情侣。
许宁青忽然想起饭前陈湉说的。
他把车停在店门外,没多犹豫,找到常梨的微信,给她发过去一条信息。
——在家过除夕吗?
他在车上等了会儿少女也没有回复,于是便先进了店。
他看了眼范孟明发来的包厢号,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
绫香阁位于整家爵士酒吧最好的位置,二楼转角口,三面壁,另一面正好可以看见台上的表演,是老板特意留给这群太子爷的。
只不过这些太子爷显然没那个兴致去欣赏这么正经的爵士乐。
许宁青进屋的时候几人已经开始打牌了,房济和周渐祁旁边还坐着两个姑娘。
“哟,许总您可总算来了。”房济抬眼揶揄道,“怎么那常家小孩儿都走了,你还是这么难约啊。”
许宁青没答话,将大衣交给侍从,扯了把领带,捻开两颗扣子,懒散的坐下来,浑身气质欲到爆炸。
对面一局牌结束,其中一人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许宁青。
许宁青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侧头点燃,两颊微凹深吸了口,火光乍然一亮,他呼出一口烟,将刚发好的牌拿起来。
周围人调侃房济、周渐祁两人道:“叫你们出来打牌,你们俩倒好,直接带人过来了。”
房济咬着烟,含混道:“你们要是喜欢我倒也可以跟你们引荐引荐,她们俩都是一个画社的,周围漂亮姑娘多的是。”
许宁青到这才有了点表情,抬眼往对面两人身上看了眼。
房济捕捉到他目光,笑道:“怎么,你也有兴趣?”
许宁青轻轻哼笑了声:“没,你自己当心着点儿肾吧。”
“及时行乐嘛。”房济说,“你说你前段时间是因为家里有小孩不好行乐,这她现在走了可不是重归丰富多彩成人夜生活了,我怎么听说你年关还出国去谈了个合作呢?”
许宁青淡淡“嗯”了一声,不动神色的打出了手里最后四张牌。
“卧槽?你什么时候把牌打光的?”房济惊了。
许宁青轻勾唇:“你及时行乐的时候。”
后来又来了几把牌,许宁青今晚上手气不错,手边的筹码越堆越多,中途看了眼手机,常梨还没回复他。
房济连输几局,把身侧的女人打发到一旁坐去,新一局刚发完牌,包厢内唯一两个女人聚在一块手指往一层方向指,还不时交流几句。
房济扫了眼,不以为意问:“你俩看什么呢。”
其中一个女人回答:“看到两个我们美术圈里很有名的小画家,特别有天赋,获奖无数。”
另一人说:“我都没想到他们俩原来还认识啊,陈潜让家不是在上海吗?”
“我前几天看到他直播了,听说要参加了这次z大的冬令营所以才过来的吧。”
其他人对这没什么兴致,便也没说什么,倒是今晚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许宁青闻言抬了抬眼,顺着那两人的目光看向一楼。
便看到了小姑娘坐在吧台前,面前摆着一杯琥珀色的酒饮。
外套搁在旁边的高脚凳上,穿着件宽大的白色卫衣和鹅黄色的背带裤,坐在这样的爵士酒吧内显得年纪愈发小,也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而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生,今天机场上见到的那个。
许宁青轻蹙了下眉:“你们认识她?”
“啊?”两个女人早就注意到许宁青许久,没想到他还会主动跟她们搭话,“认识啊,是个很厉害的小画家,叫陈潜让,粉丝还挺多的。”
许宁青:“不是,那个女孩儿。”
“哦,那个也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