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高挂,村民们早早过来干活,他们实在叮咣作响声中醒来地。
囡囡睡在新买的被子里,又暖和又干净,醒来发现自己睡过了头十分不好意思。
兰香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了笑,囡囡看到她的笑脸才放心下来。
两人起来,又将屋子从里到外都收拾了一番,昨天晚上收拾地粗糙,兰香怕自家小姐住不惯。
这一天大家仍旧是在叮叮咣咣的声音中度过。
至于王昫这个伤患,自从清醒后死活不肯接受武德帝的喂药等照顾,古大叔便让囡囡送药、送水、送饭。
王昫被丫鬟们伺候惯了,被囡囡伺候压根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很是心安理得地喝她喂的汤药、茶水、饭菜。
古大叔虽然不大愿意自家闺女去伺候人,可在坐的都是贵人,哪怕是唯一的丫鬟,也是金贵的很,只能让自家闺女去。
王昫若是有三急,还要让囡囡去叫古大叔来帮忙解决,一时囡囡成了他的专属佣人,旁的事再不能干,毕竟一个大活人要想随时叫人,身边得有人守着才行。
武德帝被刨除了喂药的活计,可捣药、熬药还是得他,不止如此,因为王昫那不用他守了,任舒又让他去给造房子的乡民帮忙。
村民们干活有工钱拿,而他就是白干!内心的苦闷可想而知。
而且,只要他想偷懒或者发脾气,任舒就能眼都不眨得抽过去一鞭子。
村民们看见了都害怕任舒,避着任舒远远得,后来发现她只针对武德帝才好些。
屋子的材料都是石头,也不用打桩,就将切割好的石块往上整整齐齐放好就是,主要的活计还是切割石头和搭屋顶。
今天比昨天提早开工,也比昨天提早收工,月亮刚爬上中天,屋子就造好了。
两间屋子造好,剩了好多石料,任舒让大家帮忙把剩余的石头做了院子的围墙,原来的篱笆栏也留着,就在外围围了一圈,将茅草屋和石头屋都包了进去。
做好一切,任舒让兰香发了每个壮劳力四吊钱,半打小子每人两吊钱,至于来做饭的几个大娘每人一吊钱。
这次来的玉山前村壮劳力有五十多个,半大小子也来了二十多个,再加上大娘们,兰香一共付了两百八十多两。
加上昨天的花费,仅仅两天,她们就几乎花了近千两,她家小姐这花钱的速度让人咋舌,可想到这来钱的速度,兰香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一众村民没想到拿到手的钱比预想中多了一倍,顿时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得回了家。
一群人瞬间就走了个干净,任舒就让古大叔和武德帝将里屋的两张床放到了新起的石头屋子里。
放好了床,古大叔又将王昫背进了石头屋子。
王昫本以为屋子里会多张床,这两天看着武德帝委屈地蜷缩在小床上睡觉,他内心很不安,后来知道任舒在起屋子,又买了床便没有多说,现下看到石头屋子里除了床外仍旧空荡荡地,便不满道“任二,你为什么不多买张床?”
“你给钱吗?你给钱,让古大叔给你去买。”
王昫愣了,他当然有钱啊,只不过都在裘叔叔和下人们身上,现下因为追杀逃散了,他身上哪来的钱。
想到此,王昫突然意识到他和武德帝身上都没钱,要怎么传消息给家里?
找人送信或者请人领路都要钱吧?整个人立时就懵了。
任舒说完压根没管他的反应,直接扔了两套衣服,砸到了他的床上。
“你们换上这衣服,身上的别穿了。”
王昫仍旧在思索着钱的问题,木木得看了看被子上的靛蓝色棉布直褂“我怎么换?”
他因脱力、受伤又风寒,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换衣服?
“让高照或者古大叔帮你。